曾被誉为史家之绝唱的司马迁说过: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将这句至理名言用在一款游戏上面,可能会受到无数人的抨击,但此刻的宫莫良就是这么想的。
游戏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第二条生命,他们一样为之奋斗,为之喜怒哀乐,为之倾尽所有,为什么不能等而待之,为什么会被千夫所指。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犹豫,对于是否真正迈入电子竞技这一行还要瞻前顾后,愁绪千万,宫莫良就一阵腻歪。
从这一刻开始,宫莫良觉得自己无论是直播也好,比赛也罢,不仅仅是为名图利。他还需要正名,为电子竞技正名,为自己的汗水正名,为千千万万的电竞人正名。
我们不是网瘾少年,电竞也不是电子鸦片。
当信仰得到升华,一股无名的力量冲入经脉,贯通穴池。
耳目一新的宫莫良不停地转动着大脑,分析着敌我双方的优劣势,并将无数种方案抽丝剥茧,从中万里挑一。
“舒鑫。”
听到宫莫良叫了自己一声以后没有了下文,舒鑫看出了宫莫良的犹豫,“没事,有什么好的点子尽管说,我承受的住。”
宫莫良听闻不再迟疑,“如果单纯的这么空耗下去,浪费的是他们的时间,消耗的却是我们的生命。”
舒鑫听到宫莫良的一语中的,瞬间明白了对方的阴险狡诈,“你的意思是说,对方这种持续不断的轮番攻击,其实是在以时间消耗我们的生命?”
舒鑫略微琢磨了一下,大惊失色道,“难怪他们投资了两个人的火力在我身上,原来是想利用我为诱饵,进而拖住你!”
看到舒鑫在自己的提点下洞悉到了敌人的阴谋,宫莫良也就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拖出,“你也不用说什么留你在这,让我一个人走的话。这是比赛,不是路人局里的单人四排。就算我接下来勇猛无双,最终也难敌四手。所以,我们需要求援他人。”
舒鑫一愣,“求援?”
宫莫良嘴角一笑,“换句话来说,就是祸水东引,驱狼吞虎。”
舒鑫还在品味宫莫良的意思,熊少海已经惊讶道,“你是想让舒鑫回头佯攻y城里的队伍,然后让他们和木屋那队交火!”
宫莫良连连点头,“没错,别看我们现在是一只弱小的蝉,但充分的利用好空间和时间,谁又能保证我们不会成为射落那黄雀的弓呢?”
在熊少海的引导下,舒鑫也逐渐明白过来了宫莫良的计谋,“具体怎么做?”
这就是宫莫良最看好舒鑫的一点,不问过程,只问结果。
“我刚才在山上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在y城的双拼房墙边,露出了一辆吉普车的顶棚,也就是我现在标记的这个点。”
看到地图上的标记后,舒鑫疑惑地问道,“这个距离离湖边的木屋这么近,双拼房的人为什么不动手呢?他们完全可以在侧面突袭呀。”
“为了排名。”宫莫良说道,“虽然我很鄙视,也不耻他们这种过于保守的打法,但不得不说,他们这样保存实力的打法,是我们值得借鉴的。”
舒鑫不想将心神浪费在比赛之外的地方,“那我怎么样做,才能让双拼房的人和木屋的人进行交火呢?”
“打车。”
“打车?”舒鑫不解。
一旁的熊少海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就是吃了没有交通工具的亏。”
舒鑫顿时双眼一亮,“好,那然后呢?”
“往自己脚下和双拼房方向那里扔烟雾,假装一副我要逃跑进城的假象。”
熊少海听完,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淫荡,“这样一来,城里的人以为你要进城,木屋里的人以为你要逃跑,一旦他们王八对绿豆,确认过眼神,难免双方当中的人会按奈不住,忍不住擦枪走火。即使他们当中不缺头脑冷静的人,也经不住干柴烈火的烘烤。”
宫莫良肯定着熊少海的说法,“没错,我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他们一个彼此“坦诚相见”的机会,这就和谈恋爱一样,我们就是那穿针引线的媒婆。”
四人听完一乐,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接下来的实践中。
任何事情纸上谈兵容易,付诸到行动上,才知道行路难。
这其中,舒鑫一定要把握好烟雾扔出去的方位和时机,什么时候佯攻才不会被双方集火杀掉。
这种活,一般人只在《水浒传》里见过,而那人正是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的九纹龙史进。
舒鑫究竟是九龙纹身,还是一龙未显就身死道消,全都仰仗他自己的发挥了。
离下一个安全区的倒计时只剩下三十秒的时间,宫莫良探头开出一枪,在吸引到木屋边的注意力后,果断说道,“走!”
“呲!”
两朵白雾一前一后的绽放开来,木屋里k的指挥表哥神情凝重,他有了一丝退意。与其在这里进行一场输赢都是亏的对峙,还不如趁早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