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抬起手,放在南怀信的背上。她能碰触到他的温度,她才感觉这一刻不是做梦。
与苏昭宁的内心一样期待此刻的人是南怀信。他想和今日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她已经许久。
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南怀信阔步就走向书房的内间。
那内间有一个小塌,不过才一人宽多一点。
苏昭宁被放在塌上坐着,他用他的头顶住她的额头。
“冷吗?”南怀信问道。
虽然还是春日,但如今已是春末。这样一路小跑过来见他,苏昭宁根本不觉得有冷意。她飞快地摇了摇头。
南怀信倾身上前,将苏昭宁压倒在那小塌上,他的唇柔软地印在她的嘴唇上。
蜻蜓点水一般地,轻轻啄了两三下后,南怀信支起身,问自己躺在榻上的苏昭宁:“冷吗?”
此刻,若苏昭宁再不知道南怀信想是要做什么,那就是欺骗自己了。
她一张脸顿时就烧起来,连耳朵尖也感觉发烫了。但她还是想回答他:“不冷。”
可这个“冷”字才说出口,一条湿润柔软的舌头就滑了进来。
它就像一条蛇样狡猾,趁着她不防备的瞬间,就迅速来攻占领土。她的蛇也不是一个只知道死守不动的。两条蛇你进我退,你攻我守。
苏昭宁连抵了三次,感觉自己正要占了上风,可一股凉风突然吹到她的身上。
她低头,竟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除去了大半。
自己的肌肤被大片地裸露出来,她面红耳赤地想要拢起那衣衫,可手却被南怀信按住了。
他把她纤细的手腕抓在手下,那柔软的唇悄悄移转了位置。
每一寸,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在颤抖,每一丝凉意都被那火热的唇所压下。
他将她吻了个遍,再又倾身到她的面前,他的鼻子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鼻子,他仍问同一个问题:“冷吗?”
苏昭宁的脸已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带了几分嗔怒地看向面前的南怀信,回答他的问题:“易地而处,你冷不冷?”
“那就换我来。”南怀信飞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他把她抱起来,自己垫在她的身下。她是趴着的姿势,由上而下的看他的脸。
他那双桃花眼中满是情意,那一汪的深情,让她完全沉溺其中。
“你来。”南怀信将苏昭宁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他就这样引导着她,将他周身的衣服都脱去了。
“我不冷。”南怀信扬起笑容,看向面前的苏昭宁。
苏昭宁顿时被这句话逗得手都发烫了。她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正好捧在他的胸口上。
她忙想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
“好像还是冷。”南怀信的态度转瞬即变,他翻身再次将她压倒在身下,手指不安分地伸向某些地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干涸,更能感觉到那片干涸的土地如何被引导着生出了渴望。
“昭宁,我冷。”南怀信再次轻轻吻上苏昭宁的唇。他的舌头只是轻轻地碰触着她的舌头,但另一处,却换之以坚硬。
“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你再不许离开我。”
床榻上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可信。实际上,一夜春意盎然过后,南怀信便要领兵出征荣国。
四皇子的登基,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快。这种快的背后,也有着意料之中的不稳定。
虽然三皇子因为六公主的弑父已经不可翻身,但大皇子仍旧在这朝堂之上蹦跶。
皇帝不是没有大皇子设计杀害二皇子的证据,但在这个初初登基,就囚禁了一个兄弟的时候,如果皇帝再对大皇子下手。即便证据确凿,也难免让人怀疑他是泼污水排除异己。
皇帝并不想落下这样的名声,他当皇子的时候韬光养晦,眼界却并未养得短浅。
拘泥于这内斗之中,远不如放眼于天下。他若能一统这天下,又有何人还敢、还会、还能质疑?
苏瑾轩表面上投诚的是大皇子,但实际上早已经是四皇子的人。
所以,如今的定远侯府和长安侯府又重新回到了融洽的姻亲关系上。
苏昭宁坐在南宛宛的房中,但为二人砌茶的确实苏大姑娘苏柔嘉。
“大姐姐今日似乎有些不开心?”苏昭宁主动问苏柔嘉道。
有苏瑾瑜在,她二人就会是和睦的姐妹关系。
这一点,苏柔嘉同样清楚。
她将手下泡好的茶推到苏昭宁面前,与她倾诉:“我前些日子就收到理学的信,听说他救了一个游湖落水的姑娘,而且那姑娘很是巧合,正是你我的六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