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红军是童晓彤的姑父,他打电话,童晓彤自然不能推辞。
隔了十多公里路,路况不好又下这么大的雨,等车到还得十多二十分钟。
因为没伞,四个人只能坐在车里等。
佘江枫回头盯着王长攀的眼睛,问道:“王长攀,我问你,几年前陈老三家整酒给他爹治病,是不是你到处给人说,是我爸让你转告大家,不要去陈叔家吃酒?”
王长攀听完佘江枫的话,全身忍不住颤了一下,赶紧摇头,“不是我。”
程大憨一把抓住王长攀的衣领,“你t最好想清楚再说。”
龚红军说道:“王长攀,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了吧。”
王长攀说道:“我没做过为为什么要承认。”
佘江枫怒道:“你说你没做过,那当时给他们说那句话的是鬼呀?”
王长攀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佘江枫说道:“我要没有证据,能冤枉你吗?”
龚红军说道:“王长攀,你知不知道,刚才在派出所给你交的那一千保释金,是江枫掏的私人腰包,你要有点良心,你就承认了吧。”
王长攀说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
佘江枫说道:“行,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们就一会儿再说。”
雨还在下个不停,郁江河上的滚水桥早已淹没在了洪水中,原本只有四五米的河面,吞噬了两岸的河坝之后,变成了二三十米宽的黄色巨龙,从上游滚滚而来,成群的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网兜正在河边网鱼。
还好郁江河处于两山夹峙的峡谷之中,不存在溃堤的风险,最多也就是淹没一些低洼处的农田。
龚红军说道:“这可是今天第一场大暴雨。”
佘江枫问道:“舅舅,这么大的雨,村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安全隐患?我好多年不在村里了,不太熟悉情况。”
龚红军说道:“后山的那口池塘,前几年决过堤,还冲垮过山下的房子,一队滑过坡,几户人家连房子一起整体下滑了几十米,那次也是万幸,虽然滑下去了几十米,但房子一点都没事,连屋前屋后的花花草草都没受半点影响,不过有地质专家去看过,说还有继续下滑的危险。”
佘江枫说道:“那现在那里还有住人吗?”
龚红军说道:“有,还好两三户一直居住在那里的。”
佘江枫说道:“我得打电话提醒他们一下。”
他先是给一组的组长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村长吴泽宣打了个电话,并在村干部群里发出通知,要求所以村干部时刻关注山洪及地质情况。
刚发完消息,镇党委蒋书记及童镇长也相继打来电话,提醒他注意防洪。
就在这时,王长攀趁大家不注意,找开车门就跑。
程大憨跳下车就追,直追出去几十米才追上,又把把他给拖了回来,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程大憨往王长攀头上拍的打了一巴掌,怒道:“你t跑什么呀?把老子衣服都淋湿透了,要是把老子弄感冒了,老子不废了你。”
此时正值正月底,寒风刺骨,不淋雨都冷得打哆嗦,佘江枫赶紧发动车子,将暖气给打开,然后回头对王长攀说道:“你以为跑有用吗?就算你跑得了初一,你也跑不过十五,我也并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我只想知道真相。”
龚红军说道:“对呀,如果真的是你,你就承认,陈老三一天解除不了对江枫他爸的误会,就一天不接受扶贫。”
王长攀鸭子死在田坎上,嘴壳子硬,依然矢口否认。
佘江枫说道:“我现在没心思理会你,大憨你把他给我看住了,等回去再收拾他。”
王长攀见跑不了了,只好一脸死相的坐在着,坐边上的程大憨,被王长攀身上的狐臭和口臭熏得想发呕。
就在这时,有人敲车窗。
大家转头一看,童晓彤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抱着四把伞正站到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