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宣挂了电话,佘江枫迫不及待的问道:“吴叔,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看向吴泽宣。
吴泽宣叹了口气,说道:“大憨说中了,王长攀真的去偷东西了。”
佘江枫急道:“真的被打死了?”
吴泽宣说道:“那倒没有,只是被打了一顿,送派出所了。”
几人都松了口气,佘江枫说道:“你吓死了。”
龚红军问道:“派出所怎么说?”
吴泽宣说道:“派出所说,让我们带上保释金去领人。”
李保国问道:“要多少保释金?”
吴泽宣说道:“一千。”
李保国肉痛的说道:“村里帐上总共就不到两千块钱,哪来钱去保释他,再说了,他要是跑了,这钱就拿不回来了。”
吴泽宣说道:“他无亲无戚的,村里不出这钱,谁出?”
李保国说道:“小凤不是他姑吗?”
王寡妇说道:“他算他哪门子的姑?都快出五服了,我不巴不得把他关起起呢,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程大憨说道:“对,咱们都别管他,让他长点记性。”
佘江枫看向程大憨说道:“刚才都怎么说的?治根得治本,我们作为村干部,有义务和责任帮助他走上正道,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吴泽宣说道:“确实不能不管,他才二十来岁,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如果教育得当,还有救。”
龚红军说道:“对,我们要不管,他就真的废了。”
李保国说道:“可是村里就这点钱,以后要有点什么事,去哪里弄钱?而且这村里的钱,拿去保释他,其它村民要知道了,会同意吗?”
佘江枫说道:“不用动村里的钱,这一千块钱,我出。”
程大憨说道:“哥,他王长攀可是三番五次的害你,你还自己掏钱去保释他?”
佘江枫说道:“是,从我个人的情感上来说,我真不想管他,但作为村支书,我不能不管。”
吴泽宣说道:“江枫说得对,我是村长,这钱我出一半。”
龚红军说道:“哪能只让你俩出钱呢,算我一份。”
王寡妇说道:“既然如此,我好歹是他姑,钱算我一份。”
李保国说道:“我也算一份。”
程大憨极不情愿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算一份吧。”
佘江枫说道:“不用了,钱不多,我就一个出了,这样吧,吴叔你身体不好,你就在家里通知党员们参加明天的重温入党誓词的活动吧,我和大憨还有红军舅舅去派出所保释王长攀,小凤阿姨再去找找李大民,看能不能做通他的工作。”
大家都表示同意。
佘江枫说道:“行吧,那就分头行动,舅舅,大憨,我们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是黑云压顶,似乎如果不是郁江河两岸的山顶着,就要掉下来了。
在路上,佘江枫边开车边问龚红军:“舅舅,童晓彤那里你去说了吗?”
龚军说道:“还没去呢,一会儿回来后我就去找她。”
程大憨问道:“哥,你不会真的找童晓彤来当村里的团支书吧?”
佘江枫说道:“是呀,有问题吗?”
程大憨说道:“你和她见面就干架,找她当团支书,是认真的吗?”
佘江枫说道:“我什么时候拿工作开玩笑了?”
程大憨说道:“那你这是自找罪受,她以后还不能和你对着干?”
龚红军说道:“不会吧,晓彤人还是不错的。”
程大憨说道:“她人错不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对江枫哥的恨深得跟海一样。”
龚红军笑道:“哪有那么深的恨?只是你们这群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
程大憨说道:“关键是,他俩的仇属于世仇,你看佘叔和童叔一见面就恨不能把对方弄死。”
龚红军说道:“没那么严重,他们俩你别看吼得凶,真的干起架来,谁都不会下死手。”
程大憨说道:“不是吧,我看他们每次都是把对方往死里弄。”
龚红军说道:“你们呀,是不了解他俩之间的情感。”
程大憨说道:“他俩之间还有情感?”
龚红军说道:“那可不,年轻的时候,他俩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比你和江枫的感情还深,那个时候,只要看到他俩其中一人,另一人必然就在附近。”
佘江枫也来了兴趣,问道:“那后来怎么就反目成仇了呢?”
龚红军摇头道:“不知道,他俩都没说起过,不管谁问,打死都没说。”
程大憨笑道:“原来他俩之间还有秘密呢。”
龚红军说道:“所以,他俩之间的关系,绝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表象,复杂着呢。”
佘江枫问道:“那就说,他俩还有可能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