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写好的回信一同交给红棉。
“顺便把回信派人送回去商队。”
红棉:“是。”
宫外的密信催得是越来越急,卫韵儿多次求见皇帝,穿得也越来越露骨。
美色当前,又有情曲相伴,皇帝却跟拜了佛门,入了定似的。
受伤的法子,用了两次,若是再用,只怕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何况皇帝不喜见血。
于是,卫韵儿隐晦地戴上被自己血浸泡过的香囊,她不信皇帝还能忍得住。
在弹曲儿时,她有意露出了藏在衣裙间的香囊。
未免再出差错,她在香囊里加了些香料,香料能压制血腥味,不会被人察觉。
慢慢地,香料会失去香味,一点点显出血腥味。
燕聿起初的确没闻到血腥味,只觉得体内情蛊在躁动,不过,这也是常事了。
但凡见到卫韵儿,他体内的情蛊都会被唤醒,他便没有多加在意。
等他察觉到情蛊躁动得十分异常时,他意识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
他咬紧牙关站起身,卫韵儿心下激动起来,不知不觉停下了弹琵琶的手。
她腻着嗓音:“陛下~”
“别吵,聒噪。”
卫韵儿脸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料,燕聿丢下了这四个冷冰冰的字后,竟然转身走进了内殿。
他暂时忍住了,没有当场失去理智,不枉他听了这么多曲儿。
看着主子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影五变做他的嗓音,命令宫人带卫韵儿下去。
卫韵儿握着自己的香囊,想不通。
怎么会不起作用呢,莫非是味道太淡了,想起放血的滋味,她身体一紧。
可为了任务,为了她的心上人,放就放吧。
回到自己屋子,卫韵儿拿出了小刀,忍痛割开自己的皮肤,又放了些血出来。
燕聿强撑着踉踉跄跄翻进了陆清悦的屋中,他明显不太对劲儿,身上的异香十分汹涌。
红棉和绿玉上去扶他,被他冷声斥退。
他的眼底红得惊人,喘着粗气,目光紧紧锁着陆清悦。
“悦儿,你来。”
陆清悦已经得知他身中蛊毒,这副样子,想必是蛊毒发作了。
“红棉,绿玉,你们先下去。”
两人害怕地退出了门外守着,两人是第一次见到那副样子的燕聿,
绿玉惊魂未定:“圣上好可怕,夫人不会有事吧?”
红棉惴惴不安地看向禁闭的房门:“不知道。”
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两人不禁焦急起来。
此时,陆清悦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红着眼睛,哀怨地瞪着燕聿。
她的嘴被某只狗啃破了皮,身上也被啃出了好些痕迹。
燕聿显然还不知足,轻轻咬着她的手上戴着的镯子,然后时不时趁机咬一口她手上的嫩肉。
陆清悦伸手推他,没什么肉的手背也被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