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回答的敷衍,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皇上并未再问,只不过她也真的只是好奇这国师而已。
“好了,阿念,父皇还有政务要处理,不多呆了。”皇上已然起身,欲要走。
“父皇,国事再操劳,也要注意自己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我希望父皇身体康健。”夏念看着眼前的皇上,与自己的父亲年纪一般,看起来却是苍老很多,想来皇帝的责任甚是大,也确实有些心疼。
“父皇会注意的,”皇上眼里透了几分惊讶和欣慰,迈了几步却又停下回过头来,意味深长言:“还有一事,那慕息泽是北翟国皇子。虽说父皇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一个治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北翟国皇帝怎会舍得放着不管?他终归待不长久,你们又……总之阿念,你大了,你得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夏念听到这话心里莫名有些凄然,这种情绪像是没来由般蔓延,但看着皇上那微皱的眉头和温慈的眼神,还是乖乖点点头。直到看着皇上的背影远去,她坐回桌边,看着院外随风摇曳的矮竹和点点秋海棠,才稍稍缓了缓情绪。
她微微扶额,自己也惑然,明明和慕息泽只是萍水相逢,几次的接触。可是无论是别人口中的他,还是真实站在自己面前的他,就像是一个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人,总是这么容易让自己情绪波动,这莫名的心慌,实在是难以解释。
伶秀见夏念皱着眉也不说话,以为又是身体不适:“公主,可需要奴婢扶您去躺会儿?”
“不必了。伶秀,你去把夕叶和银葵带回来吧。她们恐怕做不了那些粗使的活。”
伶秀微微颔首道:“奴婢替她们谢过公主了。”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五日,已经到了第五日。
在毓秀阁的五日,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无聊。
夏念在屋子里来回走,每天甚至已经绕屋子绕到头晕。她一直在思考慕息泽是如何在那荒僻的问锦楼内待那么久,还能将心态保持的如此好?
第五日,夏念想的只是偷偷出毓秀阁。
“公主,我们这样真的行吗?皇上知道了必然会怪罪下来的。”一旁的夕叶边拿着披风给她披上,又担心地劝说着。
“别担心,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今日天气也好,抓紧机会。父皇那边不用怕。”
夏念实在是等不住了,在屋里闷了那么多天,身体已经好很多,反正已经是第五天了,再说她真怕深秋桂花将要谢完。
“夕叶,这丹桂居怎么这么远,我都觉得快走了半小时了!”夏念几日不怎么走动,现下只觉得腿酸的很,真是难受。
“半小时?奴婢不懂。”夕叶满脸茫然地看着夏念。
“额,半小时么,就是半个时辰的半个时辰啦!”
“公主近日说话倒是有趣的紧,公主看,前面就是御花园了!”
夕叶指着右前方,夏念望去,看到那边倒是有一片灿灿的绿色。虽然是秋日里,但这种人群常至的地方还是会多种一些常青树木的,细闻,那桂花香似乎也越来越馥郁起来。
过了御花园,右边就是丹桂居。两人踏入丹桂居后,只觉得这里清幽非常,中间一条石子小路,虽无人居住,却没有杂草,想来也是经常有宫人来打扫的。
下了几场雨,地上已经有了一些残花,只是落地了,清洗麻烦,还是得用树上新鲜的桂花。
“来,快一点。”
主仆二人忙活几许,夏念病愈,精神正佳,不停地轻声招呼着夕叶。桂花米粒似的挂在树上,香气浓郁香甜,她摘着花,似乎已经闻到了桂花糕的香味。
“公主您的手......还是您来拿罐子,我来帮您采。”
“无妨,我有经验,再说都快好了。”
夏念漫不经心回答,回头拍拍手,竟看到有两人立在那石子路中间正看着自己采桂花,她心下吃惊:自己禁足期间偷跑出来,这么快就被捉住了吗?
一男一女。
女子像是是男子的丫鬟,站在男子后边,虽然穿着素净,但是螓首蛾眉,清丽可人。
只是夏念的目光却被那男子生生夺了去。
那男子一袭浅色青衣,俊逸清秀,眉眼温和,目光清朗,含着笑意。
他整个人如画般静静站在这路上。
夏念一时居然有些呆住,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
朗月,清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是个傻子吧......
本来想控制字数申榜,可是一想到不能给你们看,就好难过,于是睡了又爬起来码字。还是觉得,开心最重要,写文就是为了互相交流,给你们看的呀!
么么!
其他都是浮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