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夏念很是吃惊,这样的话如何能流传,还能流传很广?
“南召国最位高权重的人便是那国师,他的话,连皇上也要听。”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夏念喃喃道,脑海里过的确是历史书上那些有名的奸臣的模样,“三弟,你可见过那国师?”
夏谨摇了摇头道:“从未,南召国师鲜少露面,此次来东琴国也是一桩大事。”
夏念虽然很是好奇不过也觉得到底是不相干的人,便也不再多想。说到底,现在最值得自己关心的就是如何回去的问题。忽地想起来那慕息泽的问题,夕叶和银葵不知道,那这三弟也许会知道?
“对了,三弟,你不是说呆着闷吗?要不要随我去西边银杏林走走,那里现在很漂亮呢。”夏念这话说的随意,却刻意看着夏谨的表情,果不其然,夏谨使劲摇了摇头。
“长姐我不去,银杏林虽然好看,可是父皇不准人打理。地下那叶子快半尺厚了,我才不去。”
夏念有些吃惊竟然是父皇不让人打理,果然之前自己的猜想是错的。想想也是,皇宫虽大,可其他地方皆是干干净净,偏偏这样大的银杏林倒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父皇为何不让人打理?”
“怎么长姐,父皇连你也不说?”夏谨似乎很吃惊,不一会儿又说:“我本来也不知道,只不过年少时去过一趟,结果回来被母妃责骂了。母妃说那银杏林是毓嫔娘娘最喜欢的地方,自毓嫔娘娘去世后,父皇便不让人动这银杏林,说是要维持它本来的样子,叶子不让扫,树枝也不让人修剪。”
“是这样啊,”夏念本来就是知道皇上很是深爱毓嫔,要不然也不会那样纵容自己,或者说长公主更合适一些,“父皇倒是从未和我说起过…….”
夏谨觉得夏念语气沉重了些,以为自己提及母妃又说起毓嫔所以夏念才伤感,便出言安慰,“长姐,别想太多。到底这几年父皇对你是极好的。再怎么样,还有我陪你时常解闷儿呢!”
“我知道。”
夏念想起问锦楼那人,心中不免惑然。只是看着眼前三弟那眼神倒是颇为真挚,便笑了笑,又拿起桌上一块杏花酥,塞进他嘴里。
白天夏谨的到来让毓秀阁热闹了一会儿,只是一到晚上,却又一下子冷静下来。夏念坐在毓秀阁二楼的廊上,安静下来还能听到院内的潺潺水声,虽然轻微,可是这样的夜里却似乎格外清晰。
天阶夜色凉如水。
这秋天的夜,真的是很凉。只可惜夜幕沉沉下,一点星光也没有,哪怕是渺远而微弱的。夏念远远向西边望去,却见问锦楼内灯还很亮。
慕息泽,他,也还没休息吗?
夏念正呆呆望着那西边那高楼上的灯火,忽地觉着有人为自己肩上盖了一件披风,转头一看是伶秀。
伶秀又细心地为她系上衣服带子,柔声道:“公主,夜间天凉出来总要多穿一件的,夕叶银葵年纪小,伺候总有不周到的地方。”
夏念很是感动,总觉得的伶秀沉稳大方,只是平日里伶秀一般不作近身伺候,倒是有时也为自己屋内打扫,整理内务,整个宫在她安排下也是井井有条。
“伶秀,你入宫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伺候我的?”
“回公主,奴婢是十三年前同妹妹一同入的宫。奴婢与妹妹原是毓嫔娘娘邻家的丫鬟,只是后来家中主人犯了大罪,原本是要被流放,幸得娘娘求情,奴婢与妹妹才免遭流放之苦,因此才入宫来伺候着。”
“原来如此,伶秀,宫中事务有你,我也很放心。”
“公主……”伶秀咬咬唇,欲言又止,随即又道,“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伶秀,今日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她不常在宫里见到伶秀,今天这么晚又过来,应当不是只为了给自己披一件衣服。
“回公主,明日南召国国师要来,宫内要设宴。不过皇上吩咐了,说公主您身体刚好,不宜饮酒,因此特许你不去。”
夏念心中有些高兴也不乏失落,高兴的是这样的场合少出现便少犯错;失落的是这传闻中权倾南召的国师自己恐怕是见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碎碎念:签约的过程是漫长的......不过大家看着开心就好啦!
付国师大家觉得怎样呀?(好吧,还不算正式出场)
先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