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声停,一会儿三根烧着的香送到我的面前,那师太宁和慈祥:“傅小姐上柱香吧,愿佛祖能保佑傅小姐能逢凶化吉。”
“师太,我现在十分美满,这个词可能真用不到我的身上,我但想求得他一世平安,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轻轻地一笑:“世上的事,最是说清楚,变数也是猜不透。”
“这倒也是。”我虔诚地上了香。
以前我对佛祖很不敬,从来觉得要是你们有灵,怎会这个世上还有着很多不公平的事。
可是现在过得好了,我却不知为什么,对它们虔诚起来了。
可能是帝王燕,可能是在凉城的祥云寺。
那些人总是能得破天机,凉城出皇后,凤身在傅家,宝澜寺的签文,无一不应验。
“让老尼为傅小姐祈福。”她轻念着经文,敲着木鱼。
我静静地跪着,听了一会,她轻叹息,然后脸色有些苍白:“傅小姐其实是为善天下。”
我有些听不明白,她淡淡地说:“傅小姐身上血债倒是不少。”
“是啊,打仗的时候,死过很多人,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小姐请务必要小心有血光之灾。”
“谢谢师太的提醒,我会很小心的。可是有些事,如果是注定的,如果是该来的,那也是无法阻止啊。”
“……小姐说得极是。”
“皇子饿了,师太,我得先回去了,这是极是寒,是否让人准备一些炭火送过来驱寒气。”
她摇摇头:“不必了,出家人的心里,无谓冷暖。小姐回去让人送些香油过来,点上普渡明灯。”
“好的。”
我出去,然后差人一会儿送香油过来。
不管什么事,都勇敢一些地去面对,我和李栖墨同心共济,没事儿的。
回去的时候在太液湖上看着那浩瀚的银白,心里有些叹息,长吁一口气,望着远方。
血光之灾有轻有重,重则要人命,轻则只是像针刺破手指一样。
我想如果是后者,那么师太没有必要说我。
可是如果是前者,我该怎么去避开呢?
正如她所说,我身上的血债过多,可能我的福缘还不太厚泽,所以冥冥中自会有些定数的。
“小姐,回去了,这儿冷着呢。”
“好啊,回去了,歆上饿了,歆上就是个懒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呵呵。”他居然朝我笑。
将那小被子盖得密实一些,不让冷气吹入,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啊。
以往不知道李栖墨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感觉只是亲昵一些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我叫他宝贝,我就知道,那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那是比自已还要重要的人。
“小姐你看,那是君如玉。”
我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袅娜而来的君如玉,不避不让的,我也不招惹她,不过我会防着她,这个人故作柔弱,心里却是想的另一件事。
君小乔在宫里病得要死要活的,想必和这位好姐姐有点儿关系吧。
“傅小姐。”她盈盈而笑。
我点点头,也不对她言语。
“傅小姐这么早就出去采梅,如玉还以为是如玉最早去呢。”笑魇如花,觉得十分的假。
我淡淡一笑叫道:“如玉。”
她有些欣喜:“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穿得太是单薄了。”这么冷的天,这人的防寒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
我都恨不得把自已缩成个球一样,人家却是衣衬单薄。
她涩涩一笑:“衣服昨儿个扫雪都弄脏了,洗了还没干。”
“如玉,你的鞋上,染上了墨汁。”我淡淡地说。
她一瞧,轻笑:“这是小乔给我的鞋子,真是好看,我挺喜欢的,大了点冬天多穿几双袜子倒也是不冷的。”
“哦。”我淡淡一笑。
君小乔给你的,你倒是到现在还不放过她啊。
你想我和她斗,她有太后撑着,我有皇后护着,你多恨君小乔是不是?我犹还记得左右鞋上不同的墨汁,我是眼睛出了点问题,不是连脑子也可以让你弄混的,你这个虚伪至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