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陆见深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红彤的巴掌印,五指清晰。
舌头顶了顶被她扇巴掌的侧脸,陆见深灵活的活动着下巴,眼底竟然不怒却充满了喜色,“干嘛,说到你心里了?”
“啪!”又是一声巴掌声,比起第一次的声音更加清脆与果断。
连续两次被打在同一个位置上,陆见深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又深了一些,陆见深咧着嘴依旧笑的花枝招展。
“来呀,再打啊!再……”
“啪!”祁浓真的听话的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陆见深没有别过头,而是迎面接受了她的巴掌,并且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祁浓使劲的往后抽了抽,却被他紧紧按住手腕。
“陆见深,我们离婚吧,江蔓回来了,你也该回到她的身边不是吗?更何况你们已经……”
“够了!”陆见深猛然起身,这一次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摔的震天响。
一个人躺在床上,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两人亲热过后的暧昧味道。
明明心里一阵阵的刺痛,明明眼底酸的几乎落泪,可是祁浓却死咬着下唇不让眼眶的泪水滚落。
强忍着全身的酸痛,祁浓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
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更多的时候就如同快餐一般,风雨残卷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一只脚没法好好洗洗澡,祁浓只好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便强撑着出了门。
室外,沈子骞已经等候多时。
“学长,你到了。”
沈子骞已经等候了很长时间,原本想要给祁浓打电话的时候,刚好看到陆见深的车从别墅驶出,两辆车错身之际,隔着车窗,沈子骞都能够感受到陆见深阴狠的视线。
拿起的手机便又重新放回了口袋。
之前沈子骞答应与祁浓配合的时候,他便被陆见深警告了。
十年前,他晚了一步,所以现在如果祁浓要离开,他会用尽一切也在所不辞。
收回思绪,沈子骞嘴角轻扬,声音如同清风拂面一般,温暖润泽,“没多久,走吧。”
转头,祁浓跟荣婶摆了摆手,随即上了车。
坐在车上,沈子骞一直摆弄着手机,车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平稳的驶出别墅区,直到快到拐角的时候,车子经过减速带,祁浓一只脚用不上力,被车子一颠险些摔倒,好在被一旁的沈子骞扶着手臂才稳住了身子。
“小心。”沈子骞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两人的呼吸声几乎纠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祁浓像是触电了一般,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小声的喃喃一句:“谢谢。”
沈子骞轻咳了一声,手里不停的滑动着手机装作莫不经心的问道:“陆见深知道了?”
“啊?”祁浓本能的震惊一声,意识到他话语里的意思,迥然的眨了眨眼,轻声嗯了一声,“他很生气。”
沈子骞动作一怔,眼眸一沉却在余光瞄到了一旁祁浓扭在一起的手指,动作依旧,不过这一次声音却更加沉稳了几分,“你确定我们继续下去,他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祁浓摇摇头,“我已经跟他提离婚了。”
左眉尾微挑,沈子骞的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感,“决定了?”
祁浓转头看向了窗外,法国梧桐一棵棵从眼前闪过,几乎全国很多地方都在种植法国梧桐,仿佛在祭奠那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一般。
“有一种树,看到了,就想起了一座城。树是梧桐树,城是南京城。”
那年,宋美龄说喜欢法国梧桐,蒋介石就把梧桐种满了整个南京。
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蒋介石在整个南京城种满了梧桐,这是爱一个人,倾一座城。
金秋的中山陵,黄色是用梧桐树编织的丝带,蓝色的宝石是美龄宫。
即使那个人负了全世界,却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结局。
浪漫的爱情故事都是只存在于书本的记录中,可是现实中的故事却都是不尽人意的。
曾经的祁浓所向往的爱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生死相随也好过苟活于世。
后来,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之后,祁浓的感情观有了转变,也许残缺也会是一种美,放手的洒脱未尝不是一种自我解脱。
“决定了。”
清淡的口气,仿佛这一切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一般,可是沈子骞知道,她在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