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碎片。
安昙挣扎着湿漉漉的身子,竭力地睁大眼睛。
可眼前却是一阵昏暗。
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何人在那儿,更听不清是何人在说话。
忽地又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她疼得呜咽了一声,却也赶紧闭了嘴:“殿下,安昙当真是没有背叛于你!”
“没有背叛?那他们是如何知晓本宫要下药的?”
重重的声音如同大山一般直接压在了安昙的身上。
安昙吓了一跳,想要往墙角挪,却反被宇文硕一把拽住了胳膊。
“想跑?当了叛徒,还想跑?”
宇文硕面目狰狞地说着,说话间使劲儿去撕扯安昙胸前的衣襟。
“宇文硕,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与安昙无关!”琴管事不愿瞧见安昙受到糟践,立马晃动了几下身子。
可被铁链困在十字架上的她怎么可能逃脱得了?
“呦,现在想要护着安昙了?可惜晚了!这么些日子,她在本宫床榻上可早已不知快活过多少日子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
琴管事张嘴便是骂道,可无论她是如何开口,宇文硕都不理会她半分,只顾去按住安昙挣扎的身子。
“安昙,你这名字,与你的身子一样美。说句实在话,本宫可当真不愿让你就这样走了呢!”宇文硕顺势将手往安昙胸前滑去,一把抓住肚兜拼命地扯开。
安昙这才惊醒,慌窜间想要逃,却还是被他稳稳地压在了身下。
那些为了讨好他的过往也随即在脑海之中闪现而出,一股恶心之感顿时从喉咙里涌了出来。
“怎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来,和你之前那样,替本宫宽衣解带啊!”
宇文硕暴戾地叫喊着,安昙被吓得双手动弹不得,只顾蜷缩在地上委屈地啜泣。
宇文硕越见她如此越是懊恼,抬手一拳顺着她的脑袋砸在了地上:“怎么,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会遭到如此重创呢?嗯?”
他重重地扯着她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将她的脑袋地上撞去。
琴管事不忍去看,可闭上眼睛的她仍是听到了那一声声重击与哀嚎声,疼得她也如同浑身正在掉肉一般。
“宇文硕,你到底要怎么做!”
“若要本宫放了她,放了你!那你就要……”宇文硕得到了他想要的那句话,这才是将手从安昙血肉模糊的脑袋上拿开,随手从桌上摸来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污渍。
“本宫要你,亲自喂宇文璿喝下那杯酒水!”
“沈薇就在殿下身边,即便殿下中了毒,她也能迅速将其解开,你别白费心思了!”琴管事一直温和着的脸上布满了凶狠,如同一只丢了孩儿的母豹子,恨不得将宇文硕撕碎在脚下。
“解毒?呵,谁能相信他中了毒呢?”宇文硕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着实镇定地走到琴管事身侧。
“怎么,不想她走?”
“我若是这样做,你就能放过安昙姑娘?”琴管事同样是压低了嗓音,浑浊的声音里头满满的都是设计。
“自然!”宇文硕点了点头,不过随即而来的笑容里头却是更加充满了威胁,“不过,若是宇文璿并没有大闹殿上,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安昙一个人了!”
“琴管事,你莫要这样做!若是太子喝了那杯酒,他就毁了!”安昙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身来,拼命地将破碎的布帛重新聚在一块儿,试图去遮掩那裸露而出的柔嫩肌肤。
宇文硕稍一定睛,反手便是扇了个耳光。
安昙躲闪不及,整个人直接顺着那股力道栽倒在地,本就有伤的脑袋再一次冲撞在地上,一瞬间便是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