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珺一边露出了愧怍之意,另一方面也明白了琴管事与她说那么多话的真正用意。
既然宇文璿身边总要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该是她?
“不是帮你,是帮我们殿下!”琴管事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以及费尽周折的心思,不免也是叹了口气。
“殿下这些年来皆是孤零零一一个人,珺儿看着也是心疼不已!想来有珺儿的陪伴,殿下脸上也会多些笑容。多谢琴管事了!”
裴珺也是个聪明人,眼见琴管事有些偏向于她,便也赶紧识趣地收了手,恭谨行礼之后才是撑开伞往外走。
琴管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不增不减,好一会儿才会若无其事地往书房而去。
刚一迈入房间,便是踩到了一地的碎瓷片。
“殿下,你又何必动怒?这裴珺小姐本就是这样。”
“下一次若让本宫再瞧见她,必要将她大卸八块!”
宇文璿冷冷扬着唇,话语之中的寒意一阵接着一阵。
方才若非他隐忍了情绪,定是会直接指着裴珺的面儿将她戳穿。可他并不愿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浪费心力。
“这些小事何须劳烦殿下呢,奴婢自然会去管管!”
“琴管事,本宫早就说过,除了沈薇,不会迎娶任何人。你莫要多费心思了!”
面对琴管事的好心好意,宇文璿除了无可奈何地叹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殿下……”琴管事踌躇了一下,在瞥见桌案上那个与沈薇极其相似的木偶之时,腾空的手猛然间哆嗦了两下。
“殿下,你难道不想听听裴珺小姐想要说的话吗?”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何听的?最多不过污蔑沈薇将木偶丢弃,轻视我们之前的过往罢了!”宇文璿毫无情绪地说着,压在木偶肩上的手只顾小心翼翼地摩挲。
“殿下从未想过沈薇姑娘本就……”
“琴管事,你该是知晓本宫最痛恨什么样的人。”
“叛徒。”琴管事冷静地回应道。
宇文璿也随即冷笑一下:“既然如此,你为何偏信裴珺的话?莫不是,你想要……”
“殿下错想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沈薇姑娘所作所为着实奇怪。”
“再奇怪也不过明日。明日宴会,本宫自会去问个清楚!”宇文璿脑海之中又回忆起了之前在药库之中的场景,沈薇最后丢下的那几句话,那一阵浓浓的醋意,让他对这份感情顿时有了信心。
“但愿如此!”琴管事谨慎地递上茶水,宇文璿将其接了过来却并不饮,只是随手将其放在了一边。
“琴管事,你要明白那裴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即便是费尽心思也不可能改变她。与其想着改变她,倒不如多与沈薇接触接触。”
琴管事一抬眸就瞧见宇文璿那一副入了神的模样,除了摇头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