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璿还未说话,仅仅是斜目凝了裴珺一眼,裴珺慌忙松了手,随即更是下意识地往一边退了几步。
“殿下,珺儿还有话想说!”
“不必说了!”宇文璿根本没有想理的意思,捏着木偶的手指越收越紧,正要抬靴,裴珺却是突然间又说了一句:“难道殿下不想知道这个木偶为什么会在珺儿的手中吗?”
“不想!”宇文璿冷冷淡淡抛下两个字,正想不顾一切地走开,琴管事却是奔了上来。
“琴管事,你照料一下裴小姐,本宫还有要事要办!”
裴珺刚瞧见琴管事心头大喜,本以为宇文璿会看在琴管事的面子上听她说上一些,可没想到,他反倒是用琴管事来搪塞此事。
“殿下,珺儿……”裴珺再要说什么,却也只能抵在门框边望着宇文璿渐行渐远的背影。
该死!
她死死地掐着染着蔻丹的琉璃甲,着实忿忿地在绣花鞋上使着暗劲。
“裴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就同我说吧!”琴管事也无可奈何地走到一边。
裴珺没了办法,现在除了将事情同琴管事说之外,她好像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还望琴管事饶恕,珺儿为了见殿下来说明这件事情,一开始才借用了父亲的由头。”裴珺赶紧先行服软,精致的小脸上,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极为诱人。
可琴管事已然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对这些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在意。
“没事,为了说正事儿,用上这么些借口,裴小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琴管事看着她那张小脸儿继续笑着,话语之中隐隐多了些许讽刺之意,“不过奴婢还要劝小姐一句,虽说殿下与裴府关系甚好,但这是建立在已故的裴玉少爷的基础上,若是小姐想要讨好殿下,还得是照着殿下的性子来。”
裴珺一听这话,根本将所来为何都忘了,赶紧上前攀住了琴管事的手臂。
可琴管事虽是温柔,但在这太子殿中待久了,便也不善与人亲近。
裴珺这么一挽,同样是让她脸色猛然冷了下来。
裴珺一愣,立马将手松了开,随即转身给琴管事奉上了一杯茶水。
“看到了吗?殿下也是如此与人疏离,你若是想要殿下多看你几眼,你就万万不能莽撞靠近!”琴管事继续劝说着,一方面想要改改裴珺的性子,另一方面也想让裴珺吃点亏儿。
“不能靠近?那又该如何呢?”裴珺蹙了一下柳眉,看着琴管事的眸子里头充满了狐疑之色。
“自然会见机行事。你也知晓,这些年来,能留在殿下身边的女人儿,除了奴婢这个管事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殿下最不喜搬弄是非之人。所以,这木偶的事儿,你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琴管事方才听到这个木偶是沈薇的便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这才想到这样一个法子来惩治惩治裴珺。
“什么事儿?我怎么……”
琴管事的话语之中不就是在暗中点明裴珺是个搬弄是非的女人?
裴珺一想到这些,顿时没了要和琴管事继续洽谈的兴致。
“但愿裴小姐能够将那些计划都藏在心中,莫要搬上台面。若不然,琴管事我可就真的拿事情没有办法了!”
“这么说来,琴管事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