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先生,抱歉,麻烦您离开,您不离开的话,我这边就得叫安保了。”
“你给我等着!”
我看着他们气呼呼地走出去,甚至那个讲话的人临走的时候还一直用他的手指指着我。
顾秦烟没有去公司?不在公司的话,他去哪里了?
拿出手机给顾秦烟发了条短信,很快对方就回复了,说是在公司马上就回家了。
嗯,很好,不一样的矛盾点出来了,这种时候大概就是考验信任度的时候了,我想了想,将手机揣回兜里,将心放进了肚子里,顾秦烟会有事情瞒着我,却不代表他会欺骗我。
四十分钟后,顾秦烟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票四十多到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议事厅,我跟元叔对视了一眼,立即让方姨泡茶,泡好后我端过去,本来打算一人给一杯的,但是我刚拿进去就被顾秦烟接了过去,他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自己拿了一杯之后就不再讲话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剩下的人非常自觉地自己起身各拿一杯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点心什么的需要吗?”
顾秦烟笑着摇头,“你去休息,不用管。”
我点头,看着底下的人突然惊诧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特殊对待的虚荣感,很开心,很满足。
下楼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看了看还在开会的顾秦烟,跟元叔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了门。
走到约定好的甜品店的时候,方易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甚至面前还点了一个我最喜欢吃的栗子蛋糕。
我坐在他的对面,对于我们是否从小就认识产生了新的怀疑,但是我的喜好,如果有心要查的话,倒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语安。”
“嗯,你说有事情告诉我?”对于这个称呼我实在是还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反驳的话又显得我过于计较。
“嗯,别那么着急啊,先吃一下蛋糕,你小时候可是最爱吃栗子蛋糕了。”
我拿起叉子吃了两口,觉得比起鲜玉府的,要差远了,“口味是会变的,我现在不是很喜欢吃了。”
“啊,是嘛,那真的是有点儿遗憾了,下次不如就约在鲜玉府吧。”
我皱眉,“你在查我吗?”
“这些东西是一直以来的习惯,我为什么要查?”
“你真的认识我?”
“自然认识你,不然你觉得我装作认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可以给到我什么?”
想想也是,我身上着实没什么好针对的,但凡有那么几个人针对我,也基本是因为顾秦烟。
“我前段时间出了些意外,你知道我以前认不认识一个左腿有些跛的人啊?”
“瘸腿的人?男的?”
我大喜,“是啊,男的,你知道?是谁你知道吗?我记起了一些,但是记不起很多。”
方易笑,“有些印象,可能想的起来,可能想不起来。”
“什么意思啊?”
“看你表现了。”
我叉蛋糕的手顿了顿,这是个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的话你就直接说,这么耍我有什么意思?”
“别生气啊, 我不是要耍你,真的就记性时好时不好的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
吃完一块蛋糕,看了下时间,“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的。”
“嗯?我说过?”
我将手机拿出来,把短信调出来给他看,“白字黑字,你不能耍赖了吧。”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见见你,我想帮你记起以前的事。”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我已经想起身走人了,但是听到后半句,我犹豫了一下,之前觉得记不记起来并不是很重要,一个是因为我现在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并且母亲离世的事情,顾秦烟和木以凉一直都在调查,所以我没什么急迫感,也觉得记不记起来并不太有所谓。
但是自从做了那个梦,自从被困在地下看到那些似假而真的东西之后,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会跟顾秦烟母亲的离世有一些关系,但是具体有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也无从查起。
顾秦烟对于他母亲的死因,有一种哪怕不管不顾也要知道一切的执念。
但是我有顾虑,那么爱他的爷爷,还有那么在乎他的温榆河,都极力主张他不要继续查下去,我总觉得找到答案也许并没有那么的尽如人意。
既然我无法组织顾秦烟去查,是不是我先查到之后再决定是否告诉他,或者是否阻止他会更好。
“心动吗?”
我看着方易,“你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吗?”
“方法是有,就是得试,看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