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花根本不给周大志说话的机会,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字条。
什么玩意儿
要欺负江夏,先过了她这关
江夏没有说话,而是拿过随身携带的钢笔,在上面重复写下一句话,然后走到人群最外围的侯芳身边,将纸条递给她。
“侯芳同志,你机关算尽,却万万没想到我现在写的字,早已经不是高中时候的青涩模样吧你可以模仿我读书时候的笔迹,却模仿不来我现在的”
侯芳的额头直冒冷汗,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是模仿了江夏的笔迹写的纸条,为什么现在江夏写出来的字跟高中时候完全不同了
她的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笔锋犀利,一点也不像她高中时候的字迹,这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写的。
“没话说了吧”黄桂花双手叉腰,来到侯芳面前,“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们大家都是傻子。你以为,你利用大家造江夏的谣我们都不知道”
“昂你给我说话”
侯芳不由自主地后腿了两步,脸色惨白,“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能血口喷人江夏,你上午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真的没有传播关于你的谣言。我为什么要写这张纸条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黄桂花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侯芳的心口,“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侯芳,你心虚了。”
侯芳所做的事没有办法抓到证据,周大志也不知道纸条是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自己口袋里的。不过,侯芳心虚的模样倒是被大家看在眼里。
回到仓库,江夏感激地看向黄桂花,“黄姐,刚刚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你是个好同志,不能白白被人冤枉。”黄大姐耿直地拍着自己胸口,“夏夏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江夏实在找不到感谢黄桂花的方式,转身给她到了一杯水,然后悄悄地放了两滴灵泉进去。
黄桂花其实也就是长得胖了些,骨架子大,身材魁梧,如果细看她的五官,瘦下来一定会很好看。
“喏,黄姐,喝点水吧,我放了白糖的。”陈淑芬怕江夏喝不惯厂里的开水,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小罐子白糖,让她带到办公室。
刚刚跟侯芳吵了半天,黄桂花还真是口渴了,她仰头一口喝完江夏递过来的水。
“夏夏,你下次少放点糖。白糖可是精贵的东西,省着点用。”
黄桂花喝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糖水。
罐头厂里搞完活动就让大家下班回家了,这会儿去接阿阮还早,所以江夏打算去供销社看看。家里缺点彩色的棉线,最好能够买些扣子。
到了供销社,江夏可算是见识了这个时代贫乏的物资。东西倒是不贵,可是买什么都得要票。
糖票、布票、肉票、煤油票、粮票、自行车票、收录机票,江夏手里只有钱,好些东西都不能买。还好扣子和棉线不需要票,江夏很快选好了自己满意的东西。
“同志,一共两毛钱,去那边付钱再过来拿东西。”
“哎,好的,谢谢啊”
江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淡绿色的毛票,这在以后可是古董,她很小的时候就不流行用角票了。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江夏骑车前往小学,却不妨在一条巷子口,被康学斌给拦了下来。
上次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江夏把他当成神经病。现在知道了康学斌的所作所为,江夏把他当人渣。
“你给我让开,再不让我要喊人抓流氓了。”
江夏横眉冷对,怎么看都觉得对面抹了头油的男人面目可憎。
“夏夏,你真的变了。之前你不是这样的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明天叫你两个哥哥来造纸厂报道,正式工人的名额我给你要来了。”
康学斌微微扬起下巴,满脸的骄傲。
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倒他
他等着江夏心花怒放地冲过来感谢他,谁知道江夏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她不是一直想要给两个哥哥弄到工人的名额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康学斌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头。
如果江夏要求自己马上娶她,还是有些难度的。
毕竟,家里人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娶一个离婚的女人。
“哎,夏夏,你别走啊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
“夏夏,别这样,我的心肝都掏给你了,不信你摸摸”
康学斌追着上去想要拉江夏的手,却不妨被人反手扣在身后。
“疼,疼,疼你给我松开,松开”康学斌疼得龇牙咧嘴,扭头看向阻拦他的人。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