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关系,母亲没有做成的事情,还有她这个做女儿的。
小仙儿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浓厚起来。
小仙儿低头看着沉睡中的男子,目光从男子高挺的鼻梁到他单薄的嘴唇,又到他微微凸起的喉结,都说男子薄嘴唇是薄情的象征,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是薄情之人?
可她相信定然不是,因为她不止一次看到陛下对程媛媛那个贱人体贴入微恩爱有加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就想如果被陛下宠爱的搂在怀里的是自己该多好,如果被陛下亲切的点着额头和鼻尖的是自己该多好。
自小她就被程媛媛这个贱人压一头,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程媛媛就能嫁给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也要嫁,而且要比程媛媛爬得更高走的更远。
楚天南是真的醉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醉过了,上一次好像是得知袁昊天可能感染瘟疫。
可是这一次似乎又跟上一次不一样,浑身都难受的很。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双小手在轻轻试着他的额头,又亲切的替他抚平胸口,他突然就抓住了那双手。
他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应该是皇后,他想着睁开眼却发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手的主人感觉自己被拉住,整个人都笑的花枝乱颤。
“陛下,今晚上就由我来伺候陛下——”
小仙儿娇羞的说着,然后扑向了男人。
男人也回应了她,紧紧地抱住她。
小仙儿一脸的受宠若惊,更加体贴更加柔弱无骨,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
她肆意的把在那些老嬷嬷口中学到的一切都用在楚天南身上。
楚天南并不是一个乱情的君王,尤其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必须克制自己。
这一年多,他唯一来过得寝宫只有皇后这儿。
而为了尽快的孕育出孩子,他只能一次次配合皇后。
可他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值壮年,自然也是热衷这种事情的。
程媛媛本不想回来,可是实在是耐不住,便不顾嬷嬷和宫女的劝慰回到了寝殿,推开门,隔着红色的帘幕,便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有不想听到的声音。
程媛媛握住门的手下意识便用力,用力到骨节泛白。
眼眶湿润又透着一丝凶狠。
里面那个是她的爱人,可她却亲自把他送到了别的女人床榻。
程媛媛看了许久,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许久,冰封一般的脸庞才裂开一道细缝。
顷刻间碎裂一地。
腿有些软,不知怎么碰到了门上,发出吱嘎一声。
老嬷嬷见状,赶紧握住程媛媛的手,然后一把关上门,拉着程媛媛一起退了出去。
身后,被压在床上的女子斜着眼朝这边看来,她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还有突然被关上的门,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来过。
可她才不理会,她的手如同莲藕一般搂上男人的脖子,跟着男子一起攀越一座座巅峰。
男子发泄完睡着了,她就侧着身输男子的睫毛。
她还是第一次见男子的睫毛如此的浓密厚实,比女子的还要长上几分。
程媛媛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老嬷嬷帮她擦拭着,可是却刚刚擦拭完,新的就落下来,就像是止不住一般。
见状,老嬷嬷长叹一声,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道。
“娘娘,何必呢,等到明日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程媛媛仍旧闭着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泪水的流出,可是无济于事。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她便睁开眼,眼眶里的红血丝格外的多,落在老嬷嬷的眼中又是一声长叹。
“是啊,她明个儿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尸,我何必跟死尸过不去——”
这话与其说是对老嬷嬷说的,倒是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能把那个贱人彻底的除去。
这些年,每每看到那个贱人,她的心里就像是梗着一根刺。
倘若不是她和她那贱人母亲,她的母亲何至于死的那样凄凉。
要不是父亲一直都叮嘱她所谓的姐妹情深,她才不会留她一命。
她从来不需要什么姐妹,更不需要那个贱人生的姐妹。
那个贱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设计了母亲,让母亲赔上了一生。
既然设计了,那为什么不隐瞒到底,为什么要在母亲临终的时候说出实情。
她让母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活成了一场笑话。
母亲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身份,所谓的锦衣玉食,一直以来最在意的是跟父亲的感情,是一家人的和睦安宁。
可是却都因为一个谎言为不复存在了。
她还记得母亲那一日疯了一般去向父亲求助,可是父亲的答案却让母亲彻底瘫倒。
母亲承认了,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借助母亲的权势,承认了一直爱的都是那个贱人的母亲。
母亲那一刻心如死灰,只怕比自己现在还要难受吧?
她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正在被一把刀子缓缓地割着。
血流一地,痛彻心扉。
程媛媛睁着眼,缓缓地走向窗台,支起窗户,看向窗外的月光。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
母亲,你放心,这个仇我替你报。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便把那个贱人堂而皇之的接回了将军府。
因为这个,这些年她从未回去省亲。
她虽然归为皇后,但是没有实权,所以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可是这次,她要让那个女人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夜色一点一点褪去,天空终于亮起了一道鱼肚白。
程媛媛知道离上早朝的时间不远了。
便让人制造声响。
楚天南听到动静从迷糊中醒来,头还有一些刺痛,他依稀记起自己昨晚上来了皇后的寝宫,昨晚的皇后好似特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