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褚楚气炸,手暗暗放在腰上,随时都要拔出佩剑对准袁瑞,“难道那个岑念慈她就有你要的阿娘的感觉不成?”
袁瑞见状又开始胆战心惊,却强撑着对褚楚点头,“小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瑞儿没有见过亲娘,对亲娘的记忆就停留在父亲留下的那副画像和梦里,可是瑞儿梦里的阿娘就是阿娘那个样子,瑞儿想阿娘了,这么久也没有阿娘的消息,瑞儿担心阿娘,瑞儿没去找阿娘就跟着小姨走了,万一,万一阿娘生瑞儿的气可怎么办?小姨,瑞儿求你了,看在我从小没了亲娘的份儿上,你去给瑞儿寻找阿娘好不好?”
开始还是做戏,可是随着感情越来越充盈,袁瑞也逐渐的开始走心,不仅小脸红彤彤的眼泪不停地洒落,还跑过去抱着褚楚的大腿一个劲儿的摇晃,小小的人儿,爆发出来的力道也是很大,竟然把褚楚摇晃的摇摇欲坠。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竟然把那些脏兮兮的东西抹在她身上,要知道她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
受不了了——
褚楚大喊一声,然后一把蹲下,双手放在袁瑞的肩膀上,道,“好,不就是让我去找那个老女人,我这就去。”
袁瑞傻眼了,还未反应过来呢,褚楚已经脚底一跃走了。
袁瑞不敢置信小姨真的就这样答应自己了,可是捡起褚楚遗落的纸条,才知道,真的有阿娘的消息了,而且被人绑了。
袁瑞心急如焚,可是小姨留下的人都把他看得很紧,不过这可难不住小袁瑞。
而另外一边。
自从把岑念慈带回别院之后,林倾城就想尽各种办法想让岑念慈开口,可岑念慈可不是傻子,既然知道林倾城的目的,自然是不会让她达到。
这不,林倾城又开始跟岑念慈推心置腹谈话了。
“姐姐,之前的事情不过是误会,你也知道这袁侯跟咱们金家是死对头,当初只怕是袁侯为了故意离间你我姐妹才会故意给他那儿子下毒,现在误会解除了,咱们姐妹可别再互相内斗了,让人捡了便宜去。”
岑念慈听着,心中忍不住冷笑,暗道,林倾城,是你傻还是把别人都当做傻子,明明跟袁侯是死对头的是林家,你却只说金家,这也就罢了,谁会傻到为了离间宅子里的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不过这些她才懒得跟林倾城说,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浪费她的唾液。
林倾城见状,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狠辣,旋即又道,“姐姐,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你也看在相公的面子上,还有母亲,母亲可是一直都很想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我做的不如姐姐,妹妹最近身体不适,府里的事情也顾不上,姐姐不如趁机会回去,不然府里可乱套了。”
岑念慈笑着,看着林倾城,实在是不想听到林倾城说那些让人作呕的话恶心自己,便赶紧道,“妹妹,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啊,那些胡话你也相信,你觉得我像是能做出这样大的事情的人吗?”
林倾城一怔,似乎是真的有些相信,毕竟她心里一直觉得岑念慈就是个最下贱最无能的农妇,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见林倾城似乎相信,岑念慈又道,“不瞒妹妹,当初无意中认识了黄大夫,黄大夫说他有一个药方能赚很多钱,可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他研制的,便让我在乡下租了个大院子,雇了人帮他制作,然后会给我一些小钱,毕竟你也知道我当初离开府上的时候,可是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说着,岑念慈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才又道,“可是我没想到那黄大夫竟然那么做,竟然说是我做出来的,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还不去宫里跟陛下说,还能得个封赏,说不定还能回去府上继续跟妹妹一起服侍老爷。”
说到最后,岑念慈几乎是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可是却还是把自己恶心的不轻,果不其然,自己这些话说完,林倾城面色便又多了几分犹豫。
可是似乎还是不够分量。
“姐姐,你就别藏拙了,妹妹可是在你的行礼里发现了不少的医书,还做了标记,可见姐姐是看得懂医书的。”
“那还不是因为黄大夫赚取大头,就给我那么一点点,我气不过便想着自己研究,可是你也知道我字都认识的不全,又怎么能研究的出来呢,不瞒你,我自己研制了一些喝了之后还拉了好几天肚子咧。”岑念慈故意贬低自己,她知道林倾城就是想听到这些,说着还捂着肚子做出拉肚子的样子来故意的去刺激林倾城。
林倾城看着岑念慈,适才还一脸笑意的脸逐渐的冷却,眼底的笑意也逐渐变为阴沉,狠狠地一甩袖子,声音已经没有温度,“好你个贱人,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上给你机会,你却冥顽不灵,既然你自寻死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便让人狠狠地上前教训岑念慈。
岑念慈早就想到林倾城不会一直演下去,如此的一面才像是她熟悉的林倾城,不然一直演戏,她看的累,她只怕演的也累。
一顿鞭打下去,岑念慈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穿了,可是她却仍旧脸带笑意摇头,“妹妹,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如果你不信,你再去对打听,倘若我真的有,难道还甘愿受这罪不成?”
林倾城本来就不太相信一个贱人能有如此能耐,不过之前小莲的话再加上如儿的话,让她稍稍有些疑心,可见岑念慈宁死不屈就是不肯承认,又开始心里犯嘀咕起来。
这岑念慈现在已经落在自己手上了,可以说是插翅难飞,倘若她是个聪明人,那她肯定知道眼下只有交出药方这一条路可以走,可是这人被打成这样还不松口,莫非真的没有。
怀揣疑惑,林倾城离开了小屋,她负责审讯岑念慈,她的母亲相国夫人一直在试图从跟随着岑念慈的那些人身上下手。
等她到隔壁的时候,就看到一地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其中不乏三四岁的孩子,林倾城看着这一幕,不仅不觉得同情,反而觉得很是解恨。
让岑氏那个贱妇昔日没少针对自己,就该让她有如此的下场,这些跟着她的人也是活该,谁让他们当初没有认准就随意的跟从。
伏在母亲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母亲皱起眉来,然后对着还在挨打的人道,“机会可给你们了,你们要是一心寻死,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然后便随着林倾城一起出去,二人商议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阿娘,我总觉得这件事蹊跷,那岑氏哪儿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林倾城把心底的疑惑说出。
相国夫人一直很自信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犹豫,她手下过得人多了,却没有几个能熬得住,可这一屋子的男女老少,竟然生生的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