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朋友说一声,他如果同意的话,我就跟你去。”傅靖笙道。
“昨天那个?”bijan问,“那不是你的保镖吗?”
傅靖笙“啊”了一声,笑笑,也没解释。
“你知道他在哪吗?我没看到他。”
“应该在nava家吧。”bijan一边将母亲刚递来的大包小包捆在车顶一边回答她的话,“我们这里很少来客人,一般人家很少有供客人落脚的房间。不过nava的爸爸是我们村里的医生,她家还挺宽敞的。”
女孩的眼皮微微一跳。
她垂着眉眼,睫毛在眼里落下浅浅一小块阴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吗?”
“对。”bijan从车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手上的土,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你见过她了?”
傅靖笙没说话。
bijan道:“我带你去她家找你朋友。”
傅靖笙一抬头,下意识想说不用了直接走吧。
可是想起昨天她答应向晚会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先和江一言商量,她还是深深吸了口气,跟在bijan身后往nava家走。
nava正在院子里帮她父亲清点药物,见傅靖笙过来,眼神不太友好。
生活在这种与自然亲近的地方的人脾气大多耿直,不怎么会迂回婉转,因此傅靖笙很容易便接收到了她的讽刺:“你是过来找我爸爸的吗?哪里不舒服?”
傅靖笙摇头,对上她的目光,“我来找我的……保镖。”她顿了顿,问,“他在你家吗?”
“你昨天都把人家赶出来了,今天还找什么?”
nava没有直接回答,傅靖笙却从这短短两句话里听明白了,江一言确实在她家。
指甲不经意碰到了掌心昨天被扎出来的痕迹,轻微一痛,傅靖笙低头淡淡瞧了眼,又淡淡抬眸。
很难想象这样一副妩媚倾城尽态极妍的眉眼之间竟会浮现出这般寡淡的情绪,可她就是这样真实地傲慢地存在着,冷冷清清,薄凉沉静,“我找他有点事,方便让我见他一面吗?”
“不方便。”nava拒绝得坦荡,“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达。”
傅靖笙一愣。
“大小姐,保镖也是有人权的。”nava继续道,“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天刚亮你就找他,你是不是忘了他还是个有伤在身的病号了?我们这里穷苦落后,不讲究身份特权,有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做。他虽然是你的保镖,但现在也是我的病人,我不可能这样放你进去打扰他。”
傅靖笙听完,唇角掀了掀,笑得有点苦涩无奈。
怎么她现在是长了一张旧社会地主婆的脸,看着就气势汹汹像是要去欺压勤奋朴实的劳动人民吗?
bijan也听不下去了,解释说:“你误会了,是我答应了小姐带她去拍照,我们马上要出发。她过来是想来跟那位先生打个招呼,让他不要担心,拍完很快就回来。”
“是吗?”nava狐疑地看了看傅靖笙,后者安安静静的一语不发,耳鬓垂下的长发在清风中抚着她娇俏精致的脸廓。
见她确实没有要进门刁难的意思,nava稍稍放下心,却还是警惕道:“那你们去吧,我会转达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