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看脸那么肤浅。
外面的风雨还是好大,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窗户上。
我的窗户没关,冷风从外面呼呼地吹进来,把我的窗帘都高高地吹起,雨水还溅到了屋里。
我就起身去关窗户,刚好看见梁歌从大门口踏出去,他撑着一把咖啡色格子的伞,穿着黑色的风衣,大步流星的背影看上去挺带感的。
他这是去找沈离了,梁歌还真是一个好人呢。
我应该找个记者给他写一篇报道,报道的标题就叫做中国好人,还是一个有钱的好人,这就很难得了。
但是呢,我桑榆跟好人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为什么要做个好人,只要我不杀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趴回我的床上继续睡觉。
但是床上好像有刺一样,我翻来覆去地在上面烙烧饼,就是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我莫名的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发愣。
外面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忽然翻身下床,然后换衣服,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双雨鞋套上。
我匆匆出门的时候,阿姨递给我一件雨衣。
看她殷勤的样子,她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很认真地告诉她:“我只是睡不着,打算换一张床,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先生往那边走了。”阿姨不回答我的话,往前面指了一下。
梁歌的人和梁歌都差不多,都有莫名其妙的热心肠。
我没开车来,所以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雨太大了,我隔着蒙蒙的雨雾,往前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在前面的小树林里面遇到了正举着手电筒到处寻找的梁歌。
他看到我并不惊奇:“据你对沈离的了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
“我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当时也只是看脸才跟他玩儿的,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世界上的帅哥那么多,他太费事了,我还是换一个吧。”
我转身要走,梁歌握住了我的手腕:“桑榆,现在不是你口是心非的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沈离最有可能去哪里?”
其实我对他真的不太了解,不过我猜到了他很可能会去的一个地方。
我在蒙蒙的雨雾中看着梁歌漆黑的眼睛,他正撑着一把伞,把所有的伞都移到了我的头上。我还穿着雨衣呢,他是不是傻?
忽然我觉得梁歌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他的为人处事也很令我茫然。
他何必要卷入一个跟他完全不相干的事件当中?
还是他觉得他在这件事情里可以捞到点便宜?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