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丝竹之声若有若无游移在房间外,一盏烛台放在圆桌上,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女儿香味。
幔帐之间,被褥和枕头早已经铺好,梳洗好的崔小婉,身着轻薄睡裙,侧躺在床榻上,手儿撑着脸颊,指尖转着一缕秀发,白如软玉的右脚,轻轻磨蹭着左腿的腿肚,显然已经等的有点久了。
门外廊道里,话语若隐若现。
崔小婉咬着下唇,唇上点着朱红的唇脂,致使不占半点凡间烟火的脸颊,多了几分淡淡的妩媚。
不过眼中的澄澈未消减半分,这般打扮,只是因为知道许不令喜欢这样,许不令喜欢她就喜欢,就和花儿喜欢阳光和水,她就把花儿栽在阳光充裕的河边一样。
崔小婉身体还很柔弱,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有点累,又坐起身来,低头看了下,把睡裙的领子解开了两颗,想了想,干脆把肚兜扯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面,重新躺下。
昏黄烛光下,透过茶青色的睡裙,可以看到锁骨下的一抹白腻,若隐若现,想仔细看却又看不清。
崔小婉低头打量几眼,调整了下位置,然后重新撑着脸颊侧躺,安静等待。
片刻后,门口传来脚步声,许不令推门走了进来。
崔小婉微微吸气,衣襟起伏,眸子似笑非笑,直直望着许不令。
(→_→)
这双眼睛,看起来要吃人!
许不令方才调戏陈思凝,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挑开帘子猛然瞧见这一幕,直接愣住了。
(⊙_⊙)!
佳人如玉,秀色可餐。
许不令在住原地,笑容一收,方才干了啥忘得一干二净,仔细扫了眼后,轻手轻脚放下帘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婶儿,你这是做甚?”
崔小婉手指捏着一缕秀发,轻轻扫过锁骨下的肌肤,眼神柔婉,脆声回应:
“知道你想母后了,学学母后的样子,让你解一下相思之苦。好看嘛?”
好看是好看。
但宝宝可没你这么大胆……
许不令整理了下衣领,努力做出不急的模样,缓步走到跟前坐下,握住小婉的手儿,柔声道:
“好看,婉婉有心了。”
崔小婉学得会萧湘儿的姿势,却学不会湘儿那发自骨子里的火热与内媚,只是笑眯眯看着许不令,声音依旧带着三分稚气:
“婉婉听起来和饭桶一样,不过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许不令目光上下游移,把手儿放在怀里暖着,奇怪道:
“怎么忽然这幅打扮?屋里很热吗?”
崔小婉咬了咬下唇,没有丝毫羞涩的瞄着许不令,稍微想了下,才说道:
“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吧?”
“是啊。”
许不令在这种情况下,再好的定力也有点心不在焉,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洁白脚裸上,慢慢磨蹭。
崔小婉用脚儿压住许不令的手,认真道:
“我也想母后了。回去后,我还是和母后住一起,不过那样,你就没法和母后办事,母后都快馋疯了,我也不能在旁边干看着……”
“……”
这是想提前把事儿办了,好回去后婆媳大被同眠?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的倒下,靠在了小婉旁边,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急了?”
崔小婉还真不急,只是想做该做的事儿罢了,她抬手在许不令脸色拧了下:
“是看你急了。离开楼船后,你就没碰过姑娘,今天那么小的丫头片子,你都往回抱,还把人家衣服弄没了,你真想的话,说一声就行了嘛。”
许不令确实有点憋得慌,但这大部分原因,都是被小婉给挑逗的。他略显无奈的笑了下:
“那小丫头掉湖里了,这么冷的天,穿着衣服不得被冻坏了。我这也是事急从权,又不是故意占人家便宜。”
崔小婉知道说的是真话,却做出不信的模样:
“哼~你就是急了,难受吧?是不是看依依都觉得眉清目秀?”
还真是……
许不令无话可说。彼此凑的太久,小婉呵气如兰,吹拂着他的脸颊。
许不令呼吸略显不稳,坚持片刻后,实在顶不住,把被褥拉起来,盖住小婉,柔声道:
“别闹了,你身体还没好,玖玖叮嘱过不能乱来。”
崔小婉眨了眨眸子,迟疑了下,仰头在许不令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哈,陪我走这么远。”
“……”
许不令不知为何,心猿意马在这时刻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娇美脸颊,面带笑意,抱紧了几分:
“这才刚刚起步,后面路还长着。”
崔小婉把脸颊埋在许不令的胸口,听着时急时缓的心跳:
“已经很远了。在楼船上等你的时候,我都已经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要走了,就和花开花谢一样,该落叶归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许不令皱了皱眉,在小婉的臀儿上拍了下,手也不拿开了:
“别说傻话,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