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三天前,就请谢砚帮忙,商定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之前的马车车夫,正好谢砚本人。此时,谢砚应该就在隔壁的雅间中躲着,只等她发出暗号,就过来抓人。
穆西一脚把碍事的李顺儿踢到了一边,面色染霜:“不然是谁?谢砚?”
秋兰有些心虚,讨好地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道:“他说我身上追踪香,只要出门,血沉香就能找到我。”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谁让你不让我出门,也不愿意配合我的计划呢!穆西,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竟旧部做噩梦,那个恶贼,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不抓住他,我连吉祥斋的点心,都没心思吃了!”
她越说越委屈,眼圈很快就红了。
穆西一见她这样子,一颗心顿时又酸又软,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把人拥进怀中,轻叹:“别哭,是我不好。”
秋兰本来只想装一装可怜,谁知这委屈一上来,竟止也止不住,狠狠咬了穆西一口,瓮声瓮气道:“当然都是你不好,你招惹的那个柳纤纤,坏了我的大事!”
穆西不明所以:“柳纤纤?我先前倒是看见你们在一起,看见我来了,还藏在了甜糕摊点的烤炉后,她做什么事情了?”
秋兰总算知道穆西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你当时就认出我们来了,却故意没说破?”
穆西心上无奈,“我也是……见你难得出来一趟,玩得开心,不想去扫你的兴,就跟在你们后面暗中保护。”
其实他当时有些生气,想看看秋兰到底要背着他看什么,也想吓她一吓。
秋兰堵了嘟嘴,“柳纤纤究竟干了什么,你自己去审吧!”
她指了指那个软倒在地的李顺儿。
穆西安抚了秋兰几句,大步走到李顺儿面前,蹲下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李顺儿本就是地痞无赖出身,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弱者面前狠辣,在强者面前却软得像面条,穆西只需亮出官职,再拿出佩刀来一吓,这李顺儿就什么都招了出来。
“小人和柳纤纤是同乡,柳纤纤要叫我一声表哥。柳纤纤被卖到牡丹楼案发后,官府通知了我们家,我娘让我进京,把柳纤纤接回去。其实,小人进京后,还去穆家看望过柳纤纤。只不过那时候,统领大人和秋兰姑娘都不在家。”
穆西和秋兰不奇怪,那时候,两人应该正被困在京城外。
“你们就是那时候狼狈为奸的?”穆西问。
“是。柳纤纤说,没了秋兰姑娘,穆家将来就是她当家。”
“哼,她想得真好!”秋兰瞪了穆西一眼。
穆西连忙转移话题,“你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帮柳纤纤做了几颗沉香珠,又买通了寒云寺的小沙弥……”
“什么,寒云寺那粒珠子,是你买通小沙弥送到秋兰面前的?”穆西大吃一惊。
“是,就是一粒普通的呃沉香珠,上面没有毒,对身体也没有害处!”李顺儿连忙保证道,“我也不知道柳纤纤想干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害人的事情!大人饶命,我虽然有坏心思,可什么都没做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