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前天晚上有三十六个士兵叛逃,其中三个还是小将,听过大帅您的各种布置啊,他们会不会将我军机密泄露出去啊!”一个红袍官员面露焦急之色。
红袍官员一开口,其它官员也是纷纷露出担心。
“报!”
一个绿袍官员闯入大殿,面露焦急道:“大帅,大帅,不好了,刚才,刚才左先锋大将,带着五十八人,叛逃了,从城墙西南角逃了,属下看到了,他们跑向宋军大营了!”
“啊?”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叛逃的人越来越多,对我军士气是极大的打击啊!”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会叛逃的啊!”
……………………
………………
……
众官员议论纷纷,此刻一片焦急。
“完了?”陈两仪脸色难看道。
陈两仪明白,这就是一个连锁反应,只要有这一人逃,那这股士气就泄掉了,现在几十个人叛逃,这不是泄掉士气的问题,根本就挡不住他们逃跑啊,接下来,肯定越来越多。这还没开始交战呢,虎牢关就乱成一团了,这还打什么?
陈天山也焦急不已,看向古秦焦急道:“大帅,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做军中动员吗?快快止住这股风气啊!”
所有人都焦急无比,只有古秦,此刻依旧气定神闲,端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
陈两仪、陈天山气的就要怒起。
这时,一口茶喝下的古秦却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整个沸腾的大殿一片寂静。
“急什么?他们是我派过去的!”古秦淡淡道。
“呃?”
所有人瞬间哑火。惊讶的看向古秦,眼中充满了惊叹。
接着,刚才焦急的官员们,一起长呼口气,个个笑了起来,好似刚才的焦急并不是自己一般。
只有几个官员,此刻却是陡然瞳孔一缩,屏住了呼吸。
--------
第二日,宋太子大营。
宋太子这段时间一直烦躁之中,丧子之痛还没消退,此刻,一封密报有展露在了自己面前。
宋太子看着密报,陡然瞳孔一缩。
面前一众下属好奇的看向宋太子。
“太子,信上怎么说?”一个下属好奇道。
“哼!”宋太子的烦躁好似有了宣泄的地方一般,一声冷哼。
“啪!”
一掌,宋太子将手中的密报拍在了桌案之上。
“太子,昨夜又有八十六人来降,在外面守候之中,而且带来了最新消息,要不要……?”一个官员小声问道。
“来降?哈哈哈哈哈,古海!你还真当我傻是吧?对我用这计俩?哼,来人,将所有来降之人,全部捆绑起来,押到虎牢关城楼之下,给我斩!细作?本太子最恨的就是细作,还是古海的细作,哼!”宋太子一声冷哼。
-----------
虎牢关外不远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宋太子,我是来投降的啊!”
“我要见高大帅,我带来虎牢关的消息啊,大帅,不要杀我啊!”
“求你了,放了我,我来投降的啊,还带来消息,不要杀我啊!”
…………………………
……………………
…………
虎牢关外,哭喊声一片。
一共一百八十六人,此刻被捆绑而起,带到了虎牢关城楼不远处,好似在给古海示威一般。
城楼之上。
古秦负手而立,身后站着陈天山、陈两仪,还有一众官员,一起看着不远处小土坡上的一幕,一个个露出惊诧之色。
远处,五百宋军,押着不久前叛逃的一百八十六人?什么情况?
古秦淡淡道:“将士们想看,就让他们到城楼上来看吧!”
“啊?噢!”陈两仪马上点头道。
虎牢关内,无数翘首以盼的将士在一声令下,快速的冲上城楼,站在城墙的四方,对着远处望去。
“啊?那是左先锋?啊,那是王伯爵,啊,那是张大人?”
“看,昨天他们喊我一起叛逃的,我没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都是这两天叛逃的人啊?”
……………………
………………
……
大量陈军露出惊讶之色。
就看到,城外土坡之上,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一挥手。
“斩!”
“吼!”
“轰隆隆!”
一百八十六个头颅,顿时抛飞而出,身首异处。
前两天叛逃的人,被宋军,一个不留,全部斩杀了?
一瞬间,虎牢关城楼上的所有将士都是倒吸了口气。一些原本蠢蠢欲动,准备跟随叛逃的人,原先的一切侥幸心理,顿时荡然无存。
叛逃?那是送死啊!
远处,五百宋军踏马,快速离去,留下一百八十六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整个城楼上都是一片死寂。
“大帅,你派他们出去,可是……!”陈两仪脸色难看道。
这时,古秦却是微微一笑:“他们不是我派出去的,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将士再愿意叛逃投降敌军了!”
“呃?”陈两仪微微一愕。
-----------
两天后,高仙芝终于从宋城回到大营。
“太子,中计了,那是古海的反间计,你,你不该杀了他们啊!现在虎牢关中的军士,都要拼死了啊!”高仙芝一脸郁闷的焦急道。
“反间计?”宋太子脸色一变。
“古海曾言,围三缺一,就是让他们逃过来,让他们有侥幸心理,可以自己乱成一团,可是,你,你将围三缺一的‘一’也给围了起来啊,你杀的不是一百多个叛徒,你杀的是陈军的侥幸,你杀的是陈军的心啊,这下,他们没了侥幸心理,定然拼死一搏啊,再虎狼的将士,也比不过不要命的将士啊!我就晚回来两天,就两天,唉,唉!”高仙芝一脸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