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竹哽咽道:“训斥他做什么?他和你一样,天生便是痴情种。时隔两年,也未忘了阿娇。情之所至,难以自制罢了!”
罗霆:“……”
罗霆反应极快,立刻说道:“我当年蹉跎几年,后来还不是遇到了你?由此可见,姻缘俱是前生注定。我们的谦哥儿,日后也一定会遇到两情相悦的姑娘。”
这番话听着倒是入耳。
姚若竹眼泪渐止,轻轻嗯了一声。
……
椒房殿里的萧诩和顾莞宁夫妻,也同样一夜未曾好眠。
顾莞宁口中说得坦然,心里何尝不惦记阿娇?
捧在手中,如珠似宝的养大。一朝出嫁,便如心头肉被生生剜走一块。
隔日清晨,夫妻两个俱是一脸黯淡。
顾莞宁特意穿了鲜亮的红色宫装,略施脂粉,遮掩住了彻夜难眠的憔悴。萧诩身为男子,不便遮掩,索性置之不顾。
新婚小夫妻早早进宫请安。
周梁恭敬地磕头行礼,改口称呼父皇母后。
萧诩看着女婿,依旧不太顺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命小贵子赏了见面礼。
堂堂天子,出手自然不会小气。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尤其是那方澄泥砚,更是砚中极品。
周梁见而心喜,对岳父不算好看的面色视若未见,恭敬地道谢:“多谢父皇。”
阿娇仔细打量一回,关切地问道:“父皇为何今日面色不佳?莫非是昨夜没睡好?还是龙体不适?父皇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一番贴心贴肺的话,听得萧诩心情通畅,终于展颜。
顾莞宁暗暗好笑,对着女婿周梁颇为和蔼,见面礼也格外丰厚。一出手便是一处两百多亩的田庄。
周梁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顾莞宁微微笑道:“你和阿娇成了亲,便是驸马。是我们萧家姑爷。岳母给的见面礼,如何能推辞。你也不必觉得受之有愧。待阿奕娶了新妇过门,我准备的见面礼比你的更丰厚些。”
周梁只得拱手谢恩,心头俱是暖意。
岳母待他,实在宽厚体贴。
岳父……算了,娶了人家的心头宝回来,便是低头示好也是应该的。
……
当着众人的面,顾莞宁不便多问。待到母女私下独处,才细细打量阿娇一回。
阿娇素来坦荡大方,此时也被看得忸怩起来:“母后,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和昨日不一样了不成?”
自然不一样!
女子出嫁的娇羞喜悦,都写在脸上。一夕之间,便多了属于新嫁女子的风韵。
“阿娇,”顾莞宁笑着轻叹:“母后只盼着你和周梁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你身份贵重,周梁自要敬重你。只是,夫妻之间,彼此爱重才最要紧。你若一味自持身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时间久了,便是再恩爱,也会生出嫌隙隔阂。”
这是在点拨她为妻之道。
阿娇乖乖应了:“母后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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