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然想到,为什么狗能听的懂人话?
这个问题,如果余泽去大街上随便抓来任何一个人问,大概都会回答他,你是个白痴吗?狗当然听得懂人话,训练出来的嘛!
但余泽知道。赛门不一样。
他见到过宠物,甚至见到过很通人性的宠物。但绝对不会像赛门这样。
所以余泽话说到一半,却没有说完,而吉安娜和约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解释和说明。
吉安娜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也许,他们的与众不同,是因为喝了约翰的酒?对吗?约翰?”
约翰微笑的说道:“是吗?那孩子们,你们应该多喝一点。”
祖孙两个开玩笑的对话,让余泽也放松了下来。
是啊,这世间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又何必要弄个明白?
余泽自嘲的笑了笑,抛开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这一顿饭,吃的温馨,让余泽第一次尝试到,那种三口之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平淡,却令人舒心。
这是余泽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在约翰和吉安娜面前,他很放松,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想,只是吃饭,聊天,说自己想说的,再听听他们的闲聊。如此而已。
余泽很开心,所以他喝了很多。
饭后,吉安娜在收拾碗筷。约翰邀请余泽,去了他的书房。
约翰的书房,与其说是书房,到不如说是一个小工坊。
这里面什么都有。
石料,刻刀,尺子。书籍,笔墨。宣纸,等等等等。什么都有。
乍一看起来,好像很凌乱,但是仔细一看,每一样东西,却归类的很清晰,虽然并不算整齐,但主人想要找什么,并不需要去翻找,一眼就能看到。
“随便坐,孩子。”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房间很暗,约翰打开灯,并且戴上了眼镜。
余泽注意到约翰身旁的桌子上,有一块玉,尚未雕刻完的玉。
这块玉,方方正正,手掌大小,清莹剔透,肉眼看不到一点杂色。
从轮廓上来看,雕刻的,似乎是一个人。但只从现在的料子来看,还分不清楚他雕刻的是什么。
余泽好奇的问道:“约翰,你在雕刻什么?”
约翰注意到他的好奇,他回答道:“你问这个吗?”见余泽点头,约翰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余泽很惊讶。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孩子。”
约翰将这块半成不成的玉料,拿在手中,说道:“问一个问题,孩子。从这块玉石,到我的手中,到雕刻成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模样,你认为需要多长时间?”
余泽对此并不了解,他琢磨了一下,按照手工时间推算,他给出了一个他认为很合理的时间:“大概,半个月?”
约翰摇摇头,说道:“不,孩子。是八个月。”
“八个月?”
余泽无法理解。
约翰解释道:“事实上,雕刻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六七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它们,都是在一天内完成的。”
余泽更加困惑了:“那为什么是八个月?”
约翰说道:“因为不是每一天,我都会想要拿起刀。而每一次拿起刀,我不一定会知道我要雕什么。而每一次下刀,我不一定都会下得去。”
约翰将玉石放好,说道:“既然谈到这个问题,跟你说一说我的老师。”
他解释道:“你大概也听珍娜说过,我的爱好很广泛。”
余泽点头道:“是的。珍娜很崇拜您,在她眼中,您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约翰笑了一下,他说道:“你也一样,孩子。”
约翰搬过来两个凳子,一老一少对坐着。
约翰说道:“跟你讲讲我的老师吧。哦,我指的是,我在玉雕上的老师。他是一个中土人,比我年长二十多岁。移民过来。我认识他,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余泽接话道:“那一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见面。”
约翰说道:“的确很有意思。但说起来,就是两个陌生人的偶遇。”
约翰像似想起来了什么,他接着说道:“哦,不,应该是三个人,老师他还带着一个男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