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狣/span 苏照不知太白剑君的复杂心思,此刻一手挽着女尸的纤纤玉手,只觉光滑细腻,寸寸入微,纵然已经不是不是一次挽,仍觉得爱不释手。
尤其方才见过了女尸之面容,当真是风华绝代,祸国妖妃。
苏照念及此处,掌中青玉面具就是覆在一旁的女子脸上。
这青玉面具也是一件上古灵宝,不仅可以隔绝神念探查,更是一件防护灵宝,方才面对裂天斧那等上古凶器,竟是毫发无损。
太真掌教神念传音,问道:“苏侯,我们是否离开?”
这时,天刑教主已经带着其徒赢子弋离去,如今场中,只有心魔宗宗主一行以及青丘族长狐莹等人。
苏照道:“我去打个招呼。”
终究是岳昕的师父,也算是他半个老丈人,现在既然见着,总要去打个招呼才是。
苏照身形一闪,落在心魔宗主面前,迎着一众或审视、或好奇的目光,道:“前辈,别来无恙。”
心魔宗主脸上现出一抹苦笑,道:“苏侯,贫道惭愧,没有护持好太白前辈。”
是他邀请太白前辈至心魔宗论道,现在太白前辈被天刑教主师徒埋伏,他负有一定责任。
心念及此,心魔宗主道:“太白前辈方才想来受了不轻的伤势,还请至敝宗疗治,敝宗有着提升灵识的圣水,可以缓解伤势。”
苏照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太真掌教浮丘子邱羡,道:“邱掌教?”
邱羡摆了摆手,道:“苏侯,此间既已事了,贫道也不多留,还要回苏国。”
显然这位三真大教之一掌教,并不想和心魔宗有过多纠葛。
这种门户之见,也不能说不对,而是正魔两家的道脉分野,长期以来形成的壁垒。
邱羡说完,就是破开虚空,向着苏国方向而去。
苏照目送太真掌教远去,神情默然了下,然后抬头看向心魔宗主,笑了笑,道:“前辈,”
心魔宗主似是不在意,说道:“邱掌教性情中人,苏侯请吧。”
苏照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让青玉女尸进入仙鼎之中修养,而后随着心魔宗主而去。
心魔宗在羽翼与曲沃城附近的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岭中,云蒸霞蔚,薄雾冥冥。
心魔宗的历代先祖在此开辟了一方洞天,内里四季如春,百花盛开,时而有成行仙鹤往来于天地之间。
苏照和心魔宗宗主进入一座道宫之内,分宾主落座。
这时,心魔宗主已取来了一个玉净瓶,说道:“此瓶内装有星辰果树凝练的星辰之光,给太白前辈服用,可稍稍补充消耗。”
苏照点了点头,将玉净瓶递一旁的太白剑君前辈。
太白剑君叹了一口气,取过玉净瓶,自嘲一笑,说道:“左右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苏照一时默然,道:“太白前辈不需如此。”
太白剑君道:“我自己知自家事,方才剑阵之中,已经伤及最后一丝本源,纵是形神俱灭,我也没什么遗憾的。”
苏照面色沉凝了下,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太白剑君清声道:“等疗伤之后,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苏照闻言,心头一震,知道这是太白剑君打算将一些上古隐秘告知于他,望着太白剑君那双锐利如剑的眸子。
太白剑君说完,也不再耽搁,身形一闪,就去偏殿疗伤去了。
道宫正殿中,一时间就剩下苏照和心魔宗主以及青丘狐族的狐莹等人。
苏照就是问道:“前辈,是怎么中了赢子弋师徒的埋伏?”
提及此事,心魔宗主面上也有几分懊恼,说道:“太白前辈说此地有一股上古剑意,似是故人之后,想要过来查看,本座当时也没想那般多,如今看来这是天刑教主的计谋了。”
苏照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显然是天刑教主师徒预谋已久,我多次请太白前辈帮我击退敌人,这不可能不落在天刑教主师徒眼中,针对性做出布置,实在正常不过。”
心魔宗主忽地脸色幽沉,冷冷说道:“恐怕,本座宗内也有天刑教主的眼线。”
如果没有眼线,又是谁给天刑教主通风报信,方便其设计埋伏的呢?
所以,心魔宗内,甚至与他一同前往曲沃的随行扈从中说不得就有人在个天刑教主通风报信。
苏照抬眸,看向心魔宗主。
心魔宗主道:“苏侯,此事,本座一定给太白前辈一个交代,如果是宗内有人出卖消息,一定严查到底。”
苏照闻言,默然了下,说道:“也未必是贵宗之内有人给天刑教主报信。”
心魔宗主道:“苏侯有所不知,魔门六道之间,互相派遣眼线,千百年来已经蔚然成风,虽本座严防死守,但也说不得有漏网之鱼,这次正要将眼线连根拔起。”
苏照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吧。”
既然心魔宗主要整顿宗内事务,属于道自家内部事宜,他也不好插手。
心魔宗主说道:“苏侯,等下至曲沃还有要事做,就不在此多做盘桓,陈长老,你陪着苏侯四下转转。”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从一旁走出,应了一声。
这边厢,青丘狐族族长狐莹,忽地樱唇微启,轻声道:“道友,我还有几件事儿要询问苏侯,道友不妨先行?”
心魔宗主诧异看了一眼狐族族长狐莹,目中若有所思,道:“那本座先行一步。”
等心魔宗主带着门人离去,偌大的道宫顷刻之间,就是剩下狐莹和苏照二人。
狐莹将一双盈盈秋水明眸投向苏照,道:“苏侯,奴家狐莹,忝为青丘狐族族长,有件事儿要询问苏侯。”
苏照看着对面的青丘狐女,心头暗道,这青丘狐族倒也是天元九州唯一的妖族大势力了,因为青丘一族在上古之时,曾为人族人皇之妻,可以说与人族有着不浅的关系。
苏照问道:“狐族长,有什么问题?”
他也是好奇,这青丘狐族能有什么问题需要问他,如此郑重其事,难道还是想着和他苏国联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