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笙忙笑道:“您言重了,美食与亲人共享是佳话,何须在意时机。”
看吧,看人家多会说话。
陆爷爷丢了个得意的眼神给陆奶奶,对陆晴晴摆了摆手。
陆晴晴跟傅亦笙告一声罪,把东西送到六爷爷家。
六爷爷家盖了三栋并排在一起的二层楼,老俩口住中间一栋,两个儿子家在左右,不过左右都没人住,门锁都上锈了。
论富裕程度,如果没有陆晴晴,白果村最有钱的莫过于他们家。
陆六爷爷读书不行,种地一般,却是杀猪宰羊的一把好手,七十年代后期听陆爷爷的指点承包山林水塘搞养殖,鸡鸭鱼羊猪养了一大批,卖掉的当年就成了万元户,后来养殖越搞越大,自己在镇上开羊肉馆,大儿子去市里开饭店,小儿子开肉铺,都赚得盆满钵满。
反正,在陆晴晴的所有记忆里,陆六爷爷家一直很有钱,条件比自己家好百倍,两个堂叔财大气粗,堂婶婶穿金戴银,堂兄弟们早早地就买车买房。
陆六爷爷今年八十岁,前两年把事业交给儿孙,自己退回老家养了一群羊。
老人家心里也有大遗憾,那就是有钱了,长见识了,儿孙们一个个都嫌弃老家偏僻落后不干净,在市里买房买铺子,不到中秋、春节不提回来二字,更遑论承欢膝下了。
所以,他羡慕自己的哥哥,也格外喜欢侄子、侄孙辈,见到陆晴晴就高兴。
“来就来了,拿东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