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在考核时压了锦玉一头,而且还偷了锦玉的玉坠,让锦玉怀恨在心。所以今年收租子之日,锦玉求锦员外,让他去叶家村收租子,说是为了锻炼,其实就是为了来报复叶辰的。
这一行人来到锦家门前,锦玉勒马而驻,面上带笑:“锦管家,这就是叶山家?”
旁边也骑着马的管家点头道:“少爷,这正是叶山家。”
锦玉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轻轻一挥手。
锦管家当即下马,大摇大摆进入叶家院中,对叶辰父亲说道:“叶山,租期已到,该是交租子时候了。”
叶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叶家村说话算话,到交租子时候,自然会交。”
说着拿出一个十两银锭,递向锦管家。
门外骑在马上的锦玉见此,显然愣了一下。据他这一个多月来探知的消息,叶辰家根本没可能拿出十两银子。
锦管家也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接银子。
门外的锦玉却突然开口了:“今年的租子涨了,二十两。”说完他带着冷笑,看了一眼叶辰。
“二十两?锦少爷,我们叶家村和锦老爷在十年前就约定的,十五年不涨租。”叶山心中虽然愤怒,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
“是啊,我们都商定好的,为什么突然变卦?”门外有跟来的村民说道。
“十五年不涨租,还有五年时间,怎么突然就涨了?”
“而且就算要涨,这也涨得太多了,我们根本拿不出来啊。”
“我们邻村的租子也都交了,他们仍然是十两没涨,为什么只有叶家村涨了?”
……
“地是我们锦家的,我说涨就涨,我要涨多少就涨多少。”锦玉冷笑两声,说道。
锦管家听了,当即向叶山道:“叶山,二十两,你究竟是有还是没有?若有就拿出来,若没有,那对不起了,你也知道往年的规矩。”
叶山右手不自觉地往怀中摸了摸,那里还有九十两,他大可以拿出来。
不过随后他看了一眼院外的那些乡邻们,却将手放下了。
他是可以拿出二十两,但是那些乡邻们却几乎没有几个拿的出的。如果他交了,那不是坑了乡亲们吗?反之,如果他抵住不交的话,所有人也都不会交,大家拧成一股绳,就很有可能扛过去。
想到这里,叶山摇了摇头:“锦管家,这个,实在难为我们了,我们种的那几亩贫地,一年到头,也收入不到十两,靠着上山采药打猎,才勉强能凑得出十两,现在你要二十两,我们上哪弄去?”
锦管家再次犹豫了一下,说道:“锦山,这是少爷吩咐,我也没办法,你如果能借,最好借点,我们……”
“上规矩!”
锦管家还未说完,后面骑在马上的锦玉便冷声说道。
周围那十多个锦府的随从,听到锦玉一声令下,当即如狼似虎扑进了院门,向叶山扑去。
“锦玉!”
叶辰一声暴喝,手中斧子猛劈而下。
啪——
斧下的木柴、木墩,包括木墩下的青石地面,都在这一刻一分为二。
叶辰的那声暴喝还在院中回荡,大槐树上,数片叶子似乎也被叶辰的声音所震,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
那十多个正奔向叶山的锦家随从闻声,不禁面色一变,脚步下意识便停了下来,惊讶地看向叶辰。
叶辰松开斧柄,缓缓抬头,面色冰冷:“我父亲,你们动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