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想了想,干笑,“也是啊。”
杭司微微眯眼瞅着她,“看你有点失望啊。”
“哪有?”
“你跟我说实话。”杭司贴近她,声音压低,反正年柏霄听不见。“你是不是早就惦记年二公子的身子了?”
“瞧你这话说的。”方笙嗤笑,“他宽肩窄腰肌理流畅,还长得那么帅,搁谁谁不惦记啊?我贪恋他的身子何错之有?”
“一点错没有,没毛病。”杭司忍笑。
方笙瞅着她沾笑的眉眼,见她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模样,便大胆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我再提乔渊会让你不舒服,但你就不好奇陆南深?”
杭司手上的动作一滞,抬眼看方笙。方笙虽说眼里带笑,可在言语上挺认真,“乔渊是乔渊,陆南深是陆南深,这是你反复告诉自己的吧,那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这一点?”
杭司心口有些突突,她说,“当然,我做到了。”
方笙微微扬了眉头,一脸坏笑,“行,你能这么笃定就好。反正啊,我可没你这么笃定。”
杭司不解,“你不笃定?什么意思?”
方笙往她肩膀上一靠,抬眼想瞧星星没瞧着,都被阴云挡着了。她轻声叹气,“这男女在一起吧,两种幸福都很重要,我总得试试才知道我跟年柏霄合不合嘛。”
她把“两种幸福”咬得很重。
“方笙。”杭司愕然,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侧身瞅着她,“你是怎么能把这话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
“女色可餐,男色更是饕餮盛宴嘛,我期待一下怎么了?”方笙笑得贼兮兮的。
杭司啧啧了两声,“行,我明白了,不就是让我给你腾地方吗?”
“低调,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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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能顺其自然。
沈复出来了。
虽然依旧顶着一张陆南深的脸,可言行举止丝毫跟陆南深无关。年柏霄主动请辞钻进了帐篷,美其名曰给沈复打下手,实则是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
“哎,真是可惜,今晚你只能陪我了。”杭司钻进了睡袋,故作一声叹息。
帐篷里的炉子烧着柴火,十分温暖,往睡袋里一钻就是人间美事。方笙没进睡袋,坐在防潮垫上盯着炉子上的烤土豆,将了杭司一军,“不可惜,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也无处安放吗,有你陪着我,我可舒服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旁边帐篷里一个是年柏霄一个是沈复,她俩也不怕说悄悄话被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