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了解真实的乔渊而已,就像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真实的陆南深一样。”沈复悠哉哉地说。
年柏霄在听了沈复刚刚那番话后马上出言提醒,“做人做事要一碗水,不能明着贬暗里夸,反之也一样。”
方笙觉得年柏霄在中文的造诣上始终走在时强时不强的路上,不过这句话说得甚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沈复一口将面汤喝完,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我是实话实说。”
“如果说你是乔渊唯一的光,那陆南深就是你唯一的光。他这个人啊,智商超群,别看年纪不大,做事却相当能沉得住气、稳得住局面。专业能力自然不用多说,他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对于所从事的工作极其认真和严肃。怎么说呢,就是这个人往人前一站,好像自然而然就成了精神领袖,总会让大家觉得心里头有底,有安全感。”
杭司听到沈复这么说,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她开口,“接下来你该说但是了吧。”
“人无完人,肯定有但是,而且我重点要说的,就是这个但是。”沈复强调了句。
杭司面无波澜,早就料到了。
“提到陆南深,外界对他的评价可是出了奇的一致好,就连陆门那些历经商界大风大浪的老狐狸们也都能给陆南深一个极高的评价:至善至纯。”沈复懒洋洋地说,“一个人能好到那种程度,这不是很可怕的事吗?”
方笙忍不住了,“沈教授,那是因为你眼里看不见陆南深的好吧。”
“如果他真的至善至纯,怎么会分裂出这么多的次人格来?”沈复问了句。
这话怼得方笙一时间无话可说。
可杭司有话回应,“他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才会造成这种局面,沈教授该清楚才是。”
沈复笑,“那么多孩子,有的甚至比他的经历还惨,怎么就他分裂了人格了呢?杭小姑娘,你自小也经历不少,你人格分裂了吗?”
杭司咬咬唇,“人和人哪能一样?”
“是,南深太过敏感,这也是他造成人格分裂的很大原因,说到底,我也好,乔渊也罢,我们这些次人格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情绪的具象化?”沈复叹气。
杭司只觉后背一股子凉气悄然蔓延,她明白沈复的意思。次人格虽说更像是独立的人,跟主人格的性格相差甚远,但在最初次人格形成之前,主人格可以说是情绪相当复杂的存在了。
沈复继续说,“至善至纯,另一面就是掩藏至深。陆南深真正在想什么,你们永远读不懂。而且,杭小姑娘,你觉得乔渊是很强势的人吧,可你或许没意识到,陆南深才是最强势的那一个,尤其对你。”
杭司觉得可笑,“沈教授,我能一直听你说下去是敬你,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看看,你这么急着为他辩解不就足以证明了我的说辞吗?”沈复一语中的。
“我辩解是因为你说错了。”杭司义正言辞,“南深他很尊重我,他为人处世都会考虑到朋友顾及到身边人,这是善良,并非你口中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