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说这句话的时候音量放得很低,像是怕被杭司听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方笙和年柏霄都听见了,相互看了一眼。少许,年柏霄忍不住问了句,“乔渊出现后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
陆南深没说话,却是一点头。
方笙心里一下没底了,差点就脱口问他,那乔渊对杭司做了什么?但生生把这话给咽回去了,故作轻松,“嗨,你回来的及时,就算乔渊想对司司做什么都没机会。”又将话题甩给年柏霄,“你说是吧?”
年柏霄一听,点头,“对,我刚才都说了,二十分钟他能做什么?除非他不举,但他跟你是同一个身体,他举不举的你应该——”
剩下的话被方笙抬手给掐没了,顺势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可给他厉害的了现在,什么词都能说出来了。
毕竟牵扯了杭司,方笙生怕陆南深再多想,挤笑圆话,“其实司司现在变化很大的,我觉得跟你在她身边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觉得她不会像从前那样惧怕乔渊。南深,她的勇敢是你带给她的。”
年柏霄手控方向盘,顺势瞅了方笙一眼。他觉得吧,这女孩子说话可真是婉转,其实男人在乎的不就是那点事嘛,把话说明白比什么都强。不过,花生的这番话听上去挺让人舒坦的。
陆南深没理会前排那俩的你一言我一语,也没给出言语上的回应。
他靠在那,修长的手指轻抚杭司的美颜,动作很轻柔,生怕将她惊醒。
那一小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包括杭司对乔渊说的那些话。心口微微一紧,轻抚女孩儿眉眼的动作也有了片刻的滞停。他知道乔渊对杭司动了心思,很大的心思,跟以往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个变化,令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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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阻了车行的速度。
前方不远处有严重的积雪路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唯一通往山里的路。等道路救援来的时候年柏霄将车开到了一侧的空地,搭建了随车带来的天幕,依山面水的,山间虽说白茫茫却是风景独好。陆南深则跟后来的车辆做了沟通,那辆车是在他们停车后两三分钟后才到的。
后车没马上走,从上面下来了男子一直在跟陆南深说话,面带犹色,看上去却像是挺难受的模样。就见陆南深大半个身体探进对方的车里,很快就出来了,又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对方才离开。
杭司已经醒了,这一觉睡得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眼下正帮着方笙支蛋卷桌,方笙朝着陆南深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奇,“游客?”
杭司支好桌,顺势看了一眼,“保镖。”
方笙惊讶,好半天啊?了一声。
杭司便跟她简单说了,“我们这一路其实都有陆门的保镖跟着,但他们不跟那么近,南深耳朵好,能随时判断保镖所在的位置,同样的,保镖也有南深的定位。”
方笙叹为观止了,这名门的保镖也是与众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