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竟是陆家小少爷,这层身份摆在这呢,真要是一路走来都没保镖暗中保护反而会叫人怀疑。”杭司盘腿坐他对面,就跟立地成佛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说。
陆南深轻笑,“既然凶手是猫捉老鼠的心态,那越是棘手的情况就越能刺激凶手的兴奋情绪,他越是兴奋,就越能失去理智,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咱这一路上也沉淀得差不多了。”
“所以,你打算给凶手留发挥空间了?”杭司挑眉。
陆南深清风徐来的,“那是,总得打几巴掌给个红枣。”
杭司敛眸微笑,陆门的人啊,果然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是外界都认为的与世无争、最受宠的小公子,那都是步步为营的主儿。
“易县的情况陈叶洲都已经记录在案了,这两天他都在详细盘查玉容和刘安的母亲。”少许,陆南深说。
刚刚陈叶洲通电话就是同步消息的。
在易县,玉容的说辞极大的推动了案情的发展,与此同时,也是车祸一案的巨大反转。刘军未成年离家打拼,从事不良职业,由此获得第一桶金。刘军当年具体怎么样玉容不清楚,而刘军的母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过违法勾当。
玉容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刘军出事前告诉她的。
那晚,玉容对陆南深和杭司和盘托出。她说,有一日刘军忧心忡忡地她说,他好像犯了个错误,认了一个不该认的人。
“就是一个叫田大宇的人。”玉容眉头紧锁,脸上也尽是担忧。
刘军跟玉容说,其实当时他也没敢认,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长相势必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可看着田大宇的反应后,刘军就断定那个人应该是段宁没错。
当时玉容没当回事,说认对认错的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人改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刘军却忧心忡忡,跟玉容说,如果有一天他遭遇不测,一定不要去追究,带着孩子老人立刻离开这个城市,去哪都好,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追查真相。
刘军跟玉容承认了自己过往从事过不光彩的事,没提及太多,对玉容说,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利。
“也是在他之前从事的勾当里,他认识的段宁。对于段宁那个人我家大军其实了解的并不算多,只知道他自小就跟着父亲生活,他的父亲是当年头头身边挺得力的帮手。”玉容说。
玉容能知道的事就是这些,因此在刘军出了车祸后她悲痛之余也没敢耽误,不走法律程序,接受调节接受赔偿直接拿钱走人,回了老家后也绝口不提刘军的事,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奔着那笔赔偿款去的。
“现在就等着陈叶洲调查刘军从事的不法勾当在哪一年。”陆南深轻声说。
杭司点头,能查出是哪年就有了进一步的线索,顺着藤就能摸到瓜,毕竟段宁还有段宁的父亲都在藤上挂着呢。
冷不丁的,杭司有个预感闪过,“你说你从不认识段宁,那段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找你麻烦,绑架、贩卖人口……你说,会不会跟曾经我们经历的那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