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唇角沾笑就总会宛若冬雪暖阳,杭司最烦油腻自夸型普信男,可陆南深不是,他清爽有着少年气,做事却是沉稳冷静十足智慧,长得又好看,可真是人见人爱的一朵人间小白花。
“这样吧,送你一个安心符。”陆南深双臂交叉胸前,颀长身子微微侧压她,“关于方笙的。”
杭司不解,“嗯?”
“方笙没大事,她在躲着年柏霄。打电话给你应该是想说年柏霄的事,这么一推断,他俩应该发生了什么事。”陆南深气定神闲告知。
杭司愕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话里的信息后,问,“方笙跟你说的?”
这也不大可能吧,真有事不跟她说?
陆南深微微一抬眼皮,示意了一下桌上手机,“刚刚那通电话暴露了不少信息。”
方笙刻意压低的声音,紧贴着房门出现的摩擦声,显然她在边通话边在躲着谁。一门之隔,他通过电波隐约响起的脚步声。
陆南深再熟悉不过那脚步声了,是年柏霄,与此同时他倒了两杯咖啡,咖啡机的声音成了手机里方笙吞吐声音的陪衬。
通过声音线索能迅速复原一个场景,这是陆南深的本事,杭司自然是相信陆南深的强悍能力,只是满脑袋浆糊,便问他,“那他俩能发生什么事?”
陆南深贴得她更近些,薄唇轻抵她耳畔,“孤男寡女,你说能发生什么?刚刚她不也问你了?”
杭司一怔,紧跟着浑身毛孔都像是打开了似的,呼吸又微微转促。“不能吧,年柏霄跟个浪子似的,还跟方笙称兄道弟不是?”
陆南深微微一笑时就平添了几分炽烈的少年感了,“那就不清楚了,可能,一不小心打开封印,发现做不了哥儿们了吧。”
杭司倒是乐意看见这一幕的,再回忆刚刚方笙提及年柏霄时的态度,越想越觉得陆南深分析得很对。
宾馆虽不豪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大厅有个茶水吧,不大,但有热茶免费供应,方便住店客人喝茶谈事,虽然没什么人来这里谈事。
今天恰好就发挥了茶水吧的作用。玉容来见他俩,显然是整理了一番,没了在店里穿的工作服,她在穿着和仪态仪表上很是周正,是个十分懂礼节的人。
火锅店老板娘没跟着,想来玉容也不想有外人窥探她家太多事。坐下后,接过杭司递上来的茶杯,道了谢。但没喝,衣衫上在外面沾着的寒气在暖气的融合下一点点消散。
玉容性子干脆,沙发还没坐热乎呢,就开门见山问,“你们认识段宁?”
杭司后背一紧,没料到她会反客为主,一切的事都没朝着她想象中的去。陆南深沉着,显然没被玉容打过来的直球给影响。“段宁牵扯了几桩人命案,你的丈夫十有八九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没被玉容的话题牵着走,反倒扔出了一记重弹,果不其然玉容掉进了陆南深挖好的坑里,喃喃,“果然是他……”
她声音很小,但被陆南深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他微微眯眼,盯着坐在对面的玉容,“所以,你也认识段宁?”
玉容面色不佳,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硬控还是在外面走被风潲到了。她没摇头也没点头,思量许久后抬头看着陆南深,“我怎么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