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上帝宠爱,安之素乖乖的住了五年,五年来不哭不闹,配合打针配合吃药,终于在五年后的今天,她被告知精神已经痊愈,可以离开了。
冬日的午后,暖阳当头,金色的阳光温和的洒在安之素单薄的背影上,她站在厚重的医院铁门前,等待着禁锢了她五年自由的铁门缓缓开启。
铛……铛……
铁门的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像一道夏日的惊雷,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从门的里面走出来,顺着纤细的脚踝朝上看,笔直的双腿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包裹着。
牛仔裤的样式有些陈旧,右腿从膝盖到口袋的部位,绣着一排艳丽的刺绣。精湛的纯手工刺绣,大概是这条裤子最值钱的地方了。
再往上看,就是安之素不堪一握的腰肢,被一件简单的白毛衣覆盖着,纯净的像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