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垂眸静静地看着她,迷离夜色中那双眼眸幽魅如深海,似笼了一层紫色的迷雾寒烟,摄人心魂。
良久,他开口,“你不会做饭。”
低沉的嗓音,那般笃定,就好像他认识她很久了一般。
云千若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最终归于沉寂。
眼前这个男子,就像一团迷雾,对着他时,那似曾相识的感觉,那莫名而来的心痛,怅然若失的空落,一切都让人困惑……
她皱了皱眉,挥开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翻了他一个白眼,“谁说本姑娘不会做饭?你又没吃过,你咋知道我不会?”
北冥风一怔,眉心微蹙,是啊,他为何知道?
可……他就是知道,毫无道理的笃定……
“明日酉初有空,我去找你。”
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云千若忍不住在心里骂他:晚上有空?去找她?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面上却是笑靥明媚,“好呀!那明日见,我先告辞,阁下慢行。”
哼!反正她也没说在哪儿见,见鬼去吧您嘞!
才刚转过身准备脚底抹油,就听身后传来那人低沉如风的嗓音,“明日酉初,你家,我会准时赴约。”
家??
你家?!
他还想去她家?!
云千若脚下一个踉跄,转身回头,一记凉飕飕的眼风杀过去,“你说啥?”
北冥风望着她,目光沉静如水,“你说,要做饭给我吃,不是你家?那是在哪?”
云千若:“……”
什么叫她要做饭给他吃?
是说要招待他没错,可是,鸿门宴懂不懂?没安好心懂不懂?咋被他一说,就感觉那么怪怪的呢?
“我想在大牢招待你,行不行?”
“嗯?”
“没,我是说,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在哪儿都行,您开心就行。”
“嗯。”
嗯你个狗头!一巴掌拍过去狗头给你拍土里去!
一边在心里将他揍的人仰马翻死去活来,一边笑看着他步步后退,“行,那就这样说,你看这月黑风高的,您啊,多注意脚下,别摔着。还有,别在外面晃悠了,万一被人劫色了就不好了。”
最后几个字音还未落地,云千若便蓦然转身,脚底抹油,一阵旋风似的刮走了。
北冥风站在原地,看着云千若离去的方向,久久未语,似在走神。
直到一身黑色劲装的夜阑出现,恭声禀道,“主子,账本和名册皆已找到。”
顿了一下,夜阑飞快抬头看了眼自家望着空气不知道在想啥的主子,弱弱的建议,“主子,夜深了,您要不……早点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