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到床榻,李陌下意识地就想往被窝里拱。又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去掉外衫,洗了脸才被塞回被窝。
琴操气呼呼地把李陌往榻上一扔。喃喃地自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是极好的诗句。”
摸了摸滚烫的脸,揉了揉被捏的生痛的肩膀。狠狠地往李陌腰上掐了几把,让你深情款款。
这么好的诗句让你拿来给那个憨子泡妞,真大方,简直暴殄天珍。若是完整的诗一首,多少女子恨不得焚身噬火而来。
谨蕊端了热水进来,主仆两人费尽力气把李陌擦洗安顿好,塞进被窝盖上被子。
琴操想想又不解气,好心搀扶一下李陌,又是抱又是搂的吃了大亏了,这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人男人占了便宜。
这诗句虽好,却不是给我的。琴操瞄了一眼闷在鼓里的谨蕊,又是一阵气恼的发狂。
复又掀开被子,在谨蕊吃惊的眼神中,满目狰狞,隔着衣服又在李陌腰上又狠狠掐了几把,这才心情大好的掖好被子。带着合不拢嘴的谨蕊扬长而去。
“小姐这”谨蕊一脸的问号。
“什么这那的,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什么都没做,明白吗?”
“还有,今天我们搀扶李大人的事对谁也不准提。”
“哦,可是”看着琴操有些不渝的神色连忙闭嘴,“知道了小姐。”
半夜十分,一股北风吹来,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第二天,一尺多厚的积雪覆盖了马邑大地。
一大早,李陌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惊醒,“进来。”
这房门一开,一股风夹杂着雪花跟着李壮灌进了屋内,把人给冻得直往被窝里钻。
“快关门,这是咋了?一大清早心急火燎的。”
“大郎,阎大人和常大人有要事找,在公廨等汝。”
“哦,这俩人酒醒得真快。知道什么事吗?”
“说是昨夜下了大雪,四乡八里压垮了不少房舍,这些人都往马邑逃难来了。这会城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还有人源源不断地赶来。常大人怕出事,找大人求救来了。”
“快给我去打水洗脸。我自己个儿起床。”李陌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哎哟。”
“咋了?”
“没事,头还有些晕,酒劲还没过。哎哟我去,这腰怎么这么疼。”
李陌先确认了一下是皮肉痛,不是身体内部出现的变故。万幸!可是宿醉不该是头疼么?怎么到我这里是腰疼了。莫不是下雪太冷的缘故,看来赶紧要盘炕了。
洗脸的时候李壮又说起另外一件事,琴操昨夜回屋晚了些,着了凉有些发热,现在正找大夫呢。
“李壮,琴操主仆两小姑娘也不容易,等下你跟着去帮一把手。另外你再去酒坊,找刘婶找坛玉壶春,再蒸几遍。”
“蒸出来的且叫酒精吧,给谨蕊送去。让她用这个给琴操额头腋下抹一抹发个汗。”
“晚些某再去看她,你且去给谨蕊献殷勤吧。”
“大郎,什么意思?”
“切,别装了。”
李陌不屑撇了撇嘴,丢下一头雾水的李壮往郡守衙门公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