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飘过,天空一片湛蓝,没有一丝丝杂色。河水欢快的流过,清澈见底。李家大郎双手抱胸,蹲在村口河堤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眼神阴郁。
大家好,我叫李陌,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奇异现象,我穿越了,而且是魂穿。蹲在河堤上面色阴郁的家伙就是被穿越后的我,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也叫李陌。那个在背后盯着我的人,是我的首席侍从兼首席护卫。我敢肯定,这一定是管家的吩咐。
李家大郎身后十步外,侍从兼护卫的李壮面色紧张地盯着李家大郎的后背,双臂微曲,蓄势待发。提防着万一郎君再犯傻掉进水里,也能快速反应一把攥回李大郎来。
三天前大郎不明原因失足落水,受了凉,当晚高烧烧晕了过去。这年月,高烧下不来基本上人也就没了。府里顿时鸡飞狗跳,惶恐不安。自从老主人去后府里就剩下大郎、二娘子、小郎君。二娘子、小郎君年幼,只会哭得稀里哗啦却拿不了主意,阖府上下就如天塌了。好在家中还有一老主持大局,管家德叔连夜安排自己儿子套车去了乡里请了大夫,以防万一还连夜派人通知了嫁在蓝田县里的大娘子。眼下大郎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可不能再出事咧。
眼下接近年关,再过一个月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临近下班的李陌关掉正在阅读的小说网站,和往常一样端着茶杯去水吧间收拾收拾。李陌在南方一个二线城市的一家房开公司从事销售工作,算是个白骨精,也混成了一个油腻中年大叔。最近一年总公司业务发生变化,老楼盘卖完后新楼盘动向迟迟不见踪影,每天只能在单位划水。年近四十离退休还早,还要养家糊口,供儿子上学,李陌心里也暗自着急,私下里也投了不少简历,可惜一直石沉大海。
正想着,老板秘书找来说大老板有请。办公室里前凸后翘的秘书给李陌重新泡上茶,弯腰颈下一抹白瞎晃了眼,真圆真香,额不对,大老板的金骏眉就是香。大老板和李陌重温了一番战友情,复述了一番销售困局时抓破脑袋的窘困,感谢了销售部门一番努力破局,又感慨了时下内外经济困局。李陌心里疙瘩一下,莫不是公司传言中裁员?好在心中早有所准备,耐心听完老板的补偿方案,嗯,还算厚道,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被裁员的事。
晚上老板又拉着营销部门全体被离职人员喝了一顿践行酒,又去了一趟ktv鬼哭狼嚎了一番。午夜,送走老板,李陌心里默默地祝福被前凸后翘秘书搀扶走的老板马上风。李陌顺脚把一条凑到他身边的流浪二哈踢走,啐了一口,告别一干人等一路慢悠悠走回家。哎,钱途叵测啊!
走到半途,肚子发涨。半夜四下无人,走到小河边准备放水。刚准备拉裤链,突然灌木丛传来一阵噼噼啪啪折枝声。一回头,那条流浪二哈狼奔猪突般飞了出来。只见二哈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的迷茫,“嘭”的一声把李陌撞下河。
“我屮艸芔茻老子不会游泳啊啊。”
一阵水花过后,河面波纹渐渐恢复平静。二哈起身晃了晃脑袋,歪头静静地看了看河面下挣扎的身影,一阵小跑助力,朝河里挣扎的身影跃了过去,再次激起一阵水花后潇洒的狗刨而去。
乡里王大夫早年间奔走十里八乡行医问药数十年,乐善好施,救死扶伤不计其数,在乡人中口碑极好。虽已到知天命年纪,腿脚不便,但凡乡亲有求还是不顾年老体弱必到。
是夜,管家儿子马车驾得一路飞起,不到半个时辰请回了大夫,一路颠的王大夫差点散了架,战战兢兢的下了马车。李兴帮忙背着药箱,半拖半搀扶着王大夫进了院子。
此时,下人们纷纷挤在大郎院外焦急跺脚等候消息。大郎屋里婢女眼含泪珠忙着给大郎额头敷手巾降温。小郎君和二小姐则被仆妇拉在一边小声地抽泣。管家站在一旁眼泪流的稀里哗啦,黑着一张脸,额头拧成川字,看着躺在榻上的大郎反复念叨:“阿郎啊,老仆该死啊,没照看好大郎大郎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也不活了祸事啊天塌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