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死了,莫谷和孩子怎么办?部落怎么办?”
雷怒儿时而举起刀要刎脖子、时而握住刀想捅肚皮。
就当他拿起刀准备割一下自己的手腕时,一旁的黑子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于是扬起了前蹄。
哎呀
黑子一蹄子踢在雷怒儿的手臂上,石刀滋溜一下在雷木儿的手腕上割开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
这玛瑙石刀如同吸血苍蝇一样粘住手腕上的血口吸着鲜血,无论雷怒儿如何使劲就是无法将刀刃拿开。
终于,玛瑙石刀吸饱了血,变得通红后才离开了手腕的伤口。
这玛瑙石刀和他拇指强的琥珀指环一样,是红柳部落首领的象征,见玛瑙石刀者,就如同见首领本人。
而且玛瑙石刀并非一般石刀,那是红柳部落的先祖在黑沙漠地狱之门熊熊烈火中九死一生拿道的玛瑙原石。
经过十几代首领几百年日夜打磨才有了这玛瑙宝刀。
这刀虽然短小,却锋利无比,割肉不粘油,杀生不粘血。
只有一点,好吸主人血液,每年只吸一次,吸满九十九次后,就会变成可召唤日月星辰的红玛瑙刀。
因为红柳部落的首领都没有活过六十岁,因此也就没人见过满级玛瑙石刀的状态。
当然这些雷怒儿并不知道,他现在只是好奇,好奇这刀和他的缘分而已。
再说呼巴海王终于将叶娶到手,心里那个美就不说了。
他在城里设下排场极致的婚宴,沙漠中能够吃到的水果、肉食、甚至无比珍贵的锁阳都摆在了宴席上。
呼巴海王喝了许多发酵的骆驼奶,竟然已经醉奶,晕晕乎乎的来到了叶的面前。
呼巴打着奶嗝儿,脱下虎皮,一股浓烈的汗臭夹杂着酸奶味扑面而来。
叶胃子里翻江倒海,极其厌恶的看着眼前一头臭鲢鱼一样的呼巴。
“去洗干净了再进来!”
呼巴那里受过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窝囊气,就要发作。可是看到叶妩媚动人的身体,心中怒气瞬间就化作了溢出嘴角的口水。
“好,听夫人的,我这就去洗干净,呵呵……”
呼巴就这样傻笑着出去洗刷了。
叶掏出一撮红色的粉末放进了床前桌子上盛满骆驼奶的两个木碗里。
呼巴洗干净自己后迫不及待的就要抱住叶。
叶一个闪身躲开后端起了一碗奶递到呼巴面前。
“海王不要心急,喝完同心奶,我就是你的人了……”
呼巴海王并没有接叶递过来的奶,而是拿了桌上的另外一碗。
叶知道呼巴是个十足的地痞,肯定会怀疑自己会在奶里做文章,于是笑着准备将自己手里的奶一饮而尽。
呼巴把她手中的也一并拿了过去。
“夫人既然是同心奶,就应该水乳交融,不分你我嘛!”
呼巴拿起旁边装水果的大石碗倒掉里面的水果,巴两碗奶都倒了进去。
叶这才明白她小看了呼巴的精明。
呼巴将混合好的奶又倒城了两碗,递一碗到叶的手里。
“夫人先喝,以后呼巴就跟在夫人后面,听从安排!”
叶难得去拆穿呼巴的鬼心思,她往奶中加的红色粉末是沙漠毒株千年兰的毒花,先喝后喝都是一个死。
叶看着呼巴也讲骆驼奶一饮而尽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一会儿,千年兰的毒就开始发作了。
千年兰的毒发依次有三个层级:
一、麻痹神经,产生迷幻;
二、灼烧心脉,痛苦不堪;
三、毒入肺腑,窒息而亡;
叶在迷幻中看见呼巴海王倒了下去,两滴眼泪挂在了腮边。
“姐姐!”
“姐姐,呜呜……”
远在柳湖禁地的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灼烧一般的疼痛,猜测自己的姐姐一定出了大事,于是号啕大哭着跑到老柳条的坟前。
再说雷怒儿见玛瑙石刀吸血变红,想了半天实在不解其中缘由,于是拍马赶回柳湖禁地。
“快走,如果你不想让红柳部落血流成河,就请快点离开!”
雷怒儿刚刚在湖边歇马,古奴就已经守在那里,并厉声阻止。
“我只想见芽……”
“走啊!”
古奴扬起手中的红柳拐杖,将雷怒儿和黑子追打着出去了。
雷怒儿不好和一个老头子动手,因此边格挡边退。
“三年之约,时间未到,别来柳湖!”
古奴扔掉红柳拐杖跪在地上请求雷怒儿离开。
呼巴海成的油灯已经熄灭,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