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千兵士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几百黄巾贼匪胆战心惊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同时颤抖着嘴唇说道:
“投降,某等投降,别杀吾等!”
“某等投降,饶命啊……”
“都闭嘴!再叫嚷,全部斩杀!”张寻语气森然的说道。
听见这话,贼匪们连忙收声,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张寻等人,希望他们不要食言。
随后,张寻留下了几十人看守俘虏后,对剩下的兵士命令道:“每五十人为一组,潜入敌军营帐内放火,一刻钟后,所有人再此集合!出发!”
“诺!”
众兵士接到命令后,便在各自队正的带领下分头行动。
兵士们不断向前方冲去,直到离敌军前方兵马不远处,方才停了下来,此时大风正好对着敌军背面刮去,这也是贼匪们掉以轻心的原因,他们根本不惧怕阵前的官军放火,因为这样的话,只会烧了他们自己,却不想,他们营后居然隐藏了一支官军。
这时,张寻手下的兵士们迅速的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然后一路原地往回放火,根本不用担心大火会烧到自己,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瞬间,最前面的大片营帐便被点燃了,随着风向,向官军后背袭去,浓烈的火焰早已将与官军战斗的贼匪们惊醒了。
“火!啊!起火啦……”
“啊!救火啊!快救火啊……”
此时,整个营地,一下子乱了起来。贼匪四处奔逃,根本不敢在原地停留,后方的贼匪们下意识的向前冲去,以便远离越来越近的大火。
阵中的波才看见这种情况,心中大急,人怎么可能跑的过风呢,稍一思索,便咬牙决定道:“大家迎着大火冲去,只要冲过去了,就安全了。”
可是,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听他的,只是一个劲的往前挤,波才看见兵士们根本不听命令,连忙命令身边的亲卫斩杀向前冲阵的兵士,等到几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后,那些向前冲击本阵的兵士才停下来。
波才见此,连忙大声喊道:“所有人向逆风方向跑,否则吾等瞬间都会被大火吞噬!”
波才连忙命令身边的旗手逆风而跑,同时他自己也领着大队人马迎着火光而去。其他的黄巾兵士们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逐渐的跟着波才跑,就算他们想顺风跑,前面也有官军阻挠,只能硬着头皮往后营奔去。
官军们看见黄巾大营内起火,心中也是一阵莫名其妙,随后,皇甫嵩见本阵中不见了张寻的人马,稍微思索便知道一定是张寻带人潜入敌营内放火之故。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朱儁忍不住的大声赞道:“探花真奇才也!若无探花之举,吾等今日休矣!”
皇甫嵩听到这里,也连连点头,不过,随即面色一寒道:“袁绍,袁术,尔等擅自出营,险些酿成大祸,该当何罪?嗯?”
二袁听到这里诺诺不敢言,朱儁见此,连忙说道:“义真暂勿发怒,破敌要紧,此时正是破敌良机啊!”
“是啊,是啊!”
现场其他一些校尉也连忙劝道。
这些人很多都和袁氏有旧,趁机和稀泥起来。
袁术见众人帮腔,胆子大了起来,小声嘀咕道:“若无某等拖住贼匪,张寻那斯怎么有机会放火呢。”
皇甫嵩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怒道:“你说什么?”
二袁屡次冒犯他,若不是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早将二人就地正法了,如今又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他的眼神中已经隐隐显出杀机了。
袁术看到这里,吓得脖子一缩,才不敢再顶嘴了。
朱儁也在一旁打圆场道:“义真!如今破敌要紧,其它事等战后再论不迟啊!”
其实,朱儁也对二袁恨得牙痒痒,他本出生寒门,这两兄弟可没少在背后奚落他,特别是他这次打了败仗,被袁术这家伙多次私底下冷嘲热讽,若有可能的话,他真恨不得给他一刀了。
这时,皇甫嵩怒气渐渐平息了,随后,他大声吩咐道:“公伟,你我各率一部兵马从敌营两侧向后包抄过去,营内火势越来越大,已经难以扑救,贼匪必定从后营出逃,只要吾等衔尾追杀,必定大破敌军!”
朱儁听到皇甫嵩吩咐,连忙拱手回道:“好!事不宜迟!吾等现在就出发!”
此时的后营,张寻的两千人马已经集中起来了。
不一会儿,便有大批队形散乱的黄巾兵士向后营奔跑过来,张寻连忙下令道:“子龙,你我各率一军分别于敌军两侧不断绞杀敌人,切计,不可与长期敌军纠缠,以保存自身力量为主。等敌军完全奔出大营,吾等再衔尾追杀,破敌必矣!”
赵云听到张寻的想法,连忙拱手回道:“诺!谨遵主公之命!”
随后,张寻与赵云各立于营门两侧,黄巾兵士向营门奔逃而来时,张寻便令兵士不断砍杀两边的黄巾贼匪。
“杀……”
张寻一声令下,兵士们便挥舞着环首刀如砍瓜切菜般,将一个个靠近他们的黄巾贼匪们砍倒在地,瞬间便是尸横遍野,现场残肢满地,到处都是肠子,肝脏散落一地,没死的兵士则躺在地上大声的哀嚎,随后便被无数脚步淹没。更有甚者,一些贼匪见自己的肠子流了出来,惊恐的用手使劲的往肚子里塞,但是根本于事无补,只见鲜血直往外冒,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已经被旁边的官兵又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