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的婚姻还并非外人所知的那样。
所以,姜漪书当即就给男人开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以后姐姐养你好不好?”
后来的每一次都不是在黑马会所。
事实上,姜漪书也就去过那个地方一次。
她给了男人一个地址,就是绿茵别墅。
三年来,男人一直住在那里。
除此之外,她每个月给他一张十万的支票。
只要她高兴了,就会过去看他。
每次见面都是晚上,亦或是深夜,每次,他都哄得她很高兴。
像是一种默契一般,他们从不说风月之外的话,也不打听彼此的家庭和身份。
只图开心。
他是她的人生中最出格和叛逆的部分。
而当她意识到这部分似乎已经在超出自己理智控制范围的时候。
她才决定结束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本以为两个人会回到各自的轨道,再也没有交集。
却赫然发现曾经弱小的猎物,此刻正以猎人的姿态盯着她。
而她,似乎早已坠入了他的圈套。
严畅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漪书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一张小脸惨白,看着魂不守舍,像是遭遇了什么打击。
那张原本明媚勾人的眼眸,此刻也像是瞬间失去了颜色,变得有些空洞。
平日里她总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此刻的木讷倒是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严畅祺压住了心头想要询问关心的念头,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不过,不问也知道是因为姚淑兰和姜笑笑。
曾经她叫了二十年的母亲,现在到了见面不识的地步。
姚淑兰和姜笑笑并不与他们同桌。
酒席很快就开始了。
严畅祺注意到姜漪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似乎满腹心事。
在姜漪书第三次给自己倒酒的时候。
严畅祺按住了她的酒杯。
“你还是女孩子吗?喝这么多酒?”
姜漪书却笑着看向他,声音略带撩拨:“干嘛,关心我?”
严畅祺声音沉冷:“今天是重要场合,你别给我喝醉了丢了严家的脸面。”
姜漪书娇哼了一声:“你别烦我,我失恋了,还不能喝点酒解解闷?”
严畅祺看着她眼角的红晕,心头微微一震。
但随即又冷下脸来:“姜漪书,你少来这一套,你今天就是醉死在桌上,我也不会心疼一秒。”
姜漪书默不作声,还是只管喝酒。
她不明白,小白脸怎么变成了太子爷?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严太太的身份?
扮作牛郎被她包养三年,也未曾开口解释一句。
他到底什么目的?
愁!
怎一个愁字了得!
酒席过半,客人纷纷都去主桌敬酒。
严畅祺也起身:“走吧,去给薄老太太敬酒。”
严畅祺走在前面,姜漪书端着酒杯跟在后面。
很快就到了主桌那边。
主桌那边围满了人。
老太太已经提前离桌了。
只剩下薄予霆在撑场面。
来敬酒的人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宾客喝酒,薄予霆端起酒杯碰一下就算回礼。
若是遇到身份地位特别高的客人,也会象征性的喝一口。
见前面的人敬完酒离开,严畅祺见缝插针的走到薄予霆的跟前。
“薄四爷,我是容城严氏的严畅祺,久仰大名,我敬您一杯。”
薄四爷,他是跟着先前那些敬酒的人叫的。
严畅祺双手托着酒杯递过去,似乎在等待薄予霆与之碰杯。
严畅祺刚刚观察过了,无论老少,刚刚来敬酒的,他均未回绝,至少都会礼貌性的碰杯。
但是此时,薄予霆却丝毫没有拿酒杯的意思。
严畅祺端着酒杯的手悬在空中。
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