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和你身边的人都成为他们走向权利的白骨之一。
而有朝一日,午夜梦回,他们也丝毫不会觉得愧疚和心痛。
因为在他们心里,他们这些人就是可以被牺牲的,甚至为帝王而死,还是他们的荣誉。
但他们那些站在权利顶端,好像有权决定他们的一切生死的人,可曾想过他们这些被牺牲的人愿意不愿意?
可曾想过像邈邈那样涉世未深,又单纯的孩子会不会怕疼?!
无人在意。
因为他们早就在权利的厮杀中,弄红了眼睛。
更是见惯了鲜血。
可是已经习惯的事情,就必然是正确的么?
帝尘并不知道顾昭禾会想那么多,因为在他看来,顾昭禾想的这些东西也不会有多稀奇。
他就是生在这个环境,也早已习惯了昌裕帝这种做法。
所以对他而言,敌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邈邈平安救出来。
眼下,还是要顾昭禾前去周旋,起码要再次见到邈邈,确认他现在的房间和位置,而且不能和他一样,弄出一些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事情了。
他们只有先确定了邈邈的位置,和他如今的安全状况才好对症下药。
“不要自责,真的不是你的错,反而我是觉得,如果不是你给昌裕帝做手术,让他有恢复的可能,然后给邈邈提供了一个他对昌裕帝而言很有用的契机,我甚至觉得按照帝王一贯的作风,邈邈很可能已经死了。”
自己寝宫里闯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他国的小王爷。
这分明就是威胁。
尤其是对于昌裕帝这种不得势的皇帝而言,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去,这就有可能被安上一桩私通敌国的罪名。
这种不得势的人,才活的最小心。
相反,对于一些已经有了野心的人,反而会在逆境中放手一搏。
昌裕帝目前明显符合这个趋势。
“所以是你给邈邈争取了等到我们的机会。”帝尘把额头抵在顾昭禾的额前,两个人好像是拥有了某种跟神奇的可以相互温暖的力量。
她由衷的放松了一些,“那我明天再去乾清宫走一趟。”
“有合适正当的理由吗?”帝尘提到自己那张纸条,“一定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没有。”顾昭禾有些沮丧,“你要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她给昌裕帝留药的时候,是想着俩人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接触。
然后给他时间,让他帮忙去打听邈邈的下落。
可现在,一切都是谎言。
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昌裕帝走向夺权谋局中的一把刀。
邈邈,只能靠她和帝尘去救。
“没关系,我们先等一等。”帝尘说道,“因为只要邈邈对昌裕帝有用,他目前肯定还好好活着。”
至于他会不会好好待他,他不敢想。
但起码,能活着就比被人害死强。
在这深宫里,如果不是乾清宫,落到女皇手里,邈邈更没有生机。
“昌裕帝他们,看到那张纸条后,怕是就想把我们诈出去。”
所以接下来,就是比耐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