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这种东西,是真的动听。
贺宴话落,我挣开他的手,身子向车窗的方向靠了靠,红唇染了笑,“贺总,就算是我答应跟你谈恋爱,你敢吗?”
贺宴闻言笃定回应,“敢。”
我唇角笑意加深,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表,“再议,唐辉出事了,在医院。”
不得不承认,最近我跟贺宴之间的气氛是真的好,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饮食男女,哪怕身份地位悬殊,这个时候我们俩估计都会抛开一切世俗偏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惜了,隔阂太多。
我说完,贺宴没作声,重新发动引擎。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贺宴带我去商场买了身衣服,我更换后,才又继续前往。
车抵达医院,我站在车外跟贺宴道别,转身径直走向住院部。
唐辉所属病房的楼道里,四五个警察贴着墙角站着,窃窃私语。
“这男的明显就是自己不想活了,晦气,昨晚我值得夜班。”
“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事?”
“谁知道呢,我听到警报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
听着几个警察的闲聊,我视线落在走廊长椅上,纪泽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肘搭在膝盖上,眉峰微皱。
“纪警官。”我浅笑,上前。
闻言,纪泽抬头,脸色依旧难看,“坐。”
“好。”我回笑,顺势坐下,直言不讳的发问,“唐辉怎么了?”
“在监狱里打架,被对方几个人阴了。”纪泽回话,说完,侧头看向我,眸光里满是审视,“不会是你找的人吧?”
我闻声笑了笑,答话,“纪警官,你今天喊我来,是为了想调查我?”
我话毕,纪泽转过头,再次看向地面,挑开唇际说:“对方应该是跟唐辉有仇,几刀都捅在了肾脏上,现在两颗肾都有损,怕是……”
怕是,活不了几年。
肾脏这种东西,众所周知,就是人体重要的排毒器官,这玩意被损坏,一个人还能挺几年?
纪泽没把话说完,我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抿了下唇角,“有没有什么治疗办法?”
“有,换肾脏。”纪泽接话,双手攥紧,“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一个刚好合适的肾脏给他换上去。”
我,“……”
纪泽话落,我们俩皆沉默。
纪泽没办法,我也同样没办法。
换肾不是输血,好端端的人,谁会愿意平白无故捐自己一个肾出来,而且还得是一颗不排异的肾。
沉默片刻后,纪泽再次开口,“唐辉在蓉城一没朋友,二没家人,我知道你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但是没办法,谁让你姐妹喜欢这个男人,所以他目前这个状况,我只能通知你。”
纪泽说话的时候脸上沁着蔑笑,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