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一个亲戚在王院长的精神病院住过院,所以想找他了解点情况。”k应答。
k说的有理有据,又表现得十分有礼貌,女人不疑有他,带着我们走进一间向阳的卧室,冲着正坐阳台上晒太阳的男人喊,“老王,有人找你。”
男人背对着我们而坐,不作声。
女人话落,见男人没吭声,一脸的不高兴,走上前拍在他肩膀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我生气。”
被女人这么一拍,男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回了头,脸上同样写满了不悦,“我跟你说了几次,我耳朵现在不好使,你喊我的时候如果我没听到,你就多喊我两边,你不要突然过来拍我肩膀,一惊一乍的。”
“有人找你,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你说话?”女人气鼓鼓的说,说完转身,碎念着离开,“倔脾气,你也就跟我倔,你瞧瞧现在孩子们哪一个还回来看你。”
“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女人的背影质问。
女人哼了一声,没作声。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贺母精神病院的院子,姓王,全名王新民,年过六十五岁,身体健朗,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朵不太好,如果想跟他交谈,就得多说两遍。
k从见到王新民之后就再没开口,示意我自己询问。
“你们是谁啊?找我什么事?”王新民走到一旁的小方桌上拿水喝,板着脸,显然是不高兴我跟k的打扰。
“您好,王院长,实在是很抱歉打扰到您,我想问您一下,您当年做院长的时候,对周博安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我尽量提高声音,并且尽量放慢语速。
我话落,王新民握紧手里的水杯,盯着我看,“你是谁?”
“我叫周周,是周博然的女儿。”我如实回答,一瞬不瞬的看着王新民,观察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反应。
果然,在我说完之后,他脸色沉了沉,“记不清了,不记得这个名字,也是我们院里的病人吗?你们可以去院里查一查,我们的所有病人都是有档案的。”
“你确定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抿唇,狠了狠心,使诈,“他当年送过一个孕妇到您院里,那个女人原本不是精神病人,但是却被他送了进去,那个孕妇是您接收的吗?”
我一口气说完,王新民的脸色红了又白,拿着水杯的手颤了下,连水都洒出来一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出去,出去!”王新民说着,把手里的水杯重重放在小方桌上,转身推攘着我跟k往门外走。
“王院长,您记得周博安对不对?当年的事情确实是经过您手,您对此都还有印象对吧?”我挣扎着不离开,哪怕是被推到了门外,也依然用手撑着房门不松开。
“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个丫头在说什么。”王新民怒气冲冲的说。
“您既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您这么恼怒做什么?”我揭他的短,用脚抵住房门。
别看王新民年纪大了,身体是真不错,跟我一个年轻人推攘,力气丝毫不输我。
王新民见我不松手也收脚,转了个头,摸过他墙角的拐杖,重重杵在我脚面上,我受疼,本能的向后一缩,房门顺势‘咣当’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