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落,压着我手指钉钢钉的女人没想到我会反驳、面色一僵,回过神来,抄起手旁的椅子往我头上砸,‘咣当’一声下去,砸出一个血窟窿。
温热的血顺着脑门滑到脸颊,我没哭也没动,第一反应是:还好不是砸到我的脸,我出去还得靠这张脸吃饭!
“翅膀硬了,你居然还敢顶嘴?”女人有二百斤的身材,说话的时候满脸横肉。
我回过头看她一眼,阴恻恻的笑了笑,“不是翅膀硬了,是骨头硬了!”
“什……”女人蹙着眉准备说什么,我回手拿起散落在地的椅子腿,愤力砸在了她脑门上,她吃痛倒地,我起身,从指甲缝里拔出钉入的钢钉,蹲在她面前,抵着她的脖子,“嗓子废了吧!五年了,你实在是太聒噪了!”
“周周,你,你疯了!”女人颤颤巍巍的说。
“你就当我疯了吧!做了二十四年的好人,也没见活出个自我升华。”我话音落,手下发了狠,紧接着,就是狱房里其他人的嘶喊声跟拍打铁门的声音。
“杀人了!杀人了!”
“快来人啊!杀人了!”
我没杀人,是她太聒噪了!我忍了五年,原以为表现良好可以提前出狱,所以一直忍气吞声、能忍则忍。
狱警赶来的时候,我从地上捡了一根别人抽过的烟头叼在嘴里点燃,身子后倚在墙壁上,深吸一口、吐半口烟卷。
狱警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几乎是吼着说:“把0237带出去隔离,她有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