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我讪笑,把签好字的合同推给他。
“其实也没什么,我个人私事,周总,我能不能请你……”k正说着,我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响了起来,我睨了眼手机屏,看到是牧京的来电提醒,拿起,按下接听,“喂,牧少。”
“到王新民家,快点。”牧京在电话里语气匆匆,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不由得挑了下眉——什么情况?
我心生疑惑,把手机揣入兜,提步往门外走,边走边对k说:“你没说完的话,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有点事。”
我说完,没等k回话,疾步离开。
王新民出院后,我曾来探望过他两次,但为了避免彼此尴尬,每次探望的时间都不算长。
说实话,我不怪他,即便心里有几分怨念,看在他这把年龄、失子之痛的份上,那几分怨念也消散了。
开车抵达王新民小区,我径直上楼,刚走到他家门口,就发现房门敞开着,里面有几个人在对持。
“老纪,这都多少年了,你就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了?你难道还想把那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王新民刚刚康复不久,人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消瘦的很。
王新民对面,是一个背对着我而站、形态上看起来跟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微微佝偻着背,默不吭声。
“老纪,今天小一辈都在这儿呢,你就说吧!”王新民长长哀叹口气。
王新民话落,许久,男人才干涩着嗓音开口,“新民,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我害你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向你道歉,但那件事牵扯甚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