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反正你小心一点,总不会出错。”
这些事是皇室辛秘,不能告诉别人,宇文烨未多做解释,披散着头发坐在软榻上,半倚靠着锦枕头,抬眼道:“这些人,我会审讯。钦天监那边也让乘风他们查过了,这近年来,监正看似深居观星台上不问世事,其门下三个弟子却并不安分,私底下有不少小动作。相国寺的事,可以确定是钦天监做的。”
至于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烛台上的光洒落在室内,照在软榻上,他五官清俊,气质矜贵中带着几分肃冷,像是风雪之下,一柄银光昭昭的寒剑,令人望而生畏又不禁心生崇敬。
凤清歌与他如今也算是见过多次,即便如此,依旧被晃了一下。
她暗暗咬舌,让自己恢复清明,不要胡思乱想,略微沉吟思索了一下,道:“殿下,此事,等吴王之事过后,再向皇帝师父提吧。”
宇文烨挑眉,有些讶异:“你好像很笃定吴王造反一事?”
从相国寺她灾后救人,抓人,再到提点江智江大人再审那个领头刺客,吴王下属,她看起来像是碰巧所为,实则成竹在胸。
小姑娘若真这么聪明,那在他那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所谓前世记忆里面,她为何会傻愣愣地任由自己落得那般下场?
凤清歌从容淡定地回答道:“殿下这么问,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说起来,至少是有九分笃定,吴王的造反之心乃是路人皆知的。只不过,你我居于京城,看不见他封地的境况,我想那里的百姓必定已经知晓了这件事。”
这是造反,不是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