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这件事不能闹大。
万一圣上秋后算账,拉出东阳侯府杀一儆百,那孙家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面上闪过颓然之色,看着清醒过来面露哀色的妻子,还有依旧愚昧不懂事的儿子,终于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来人,将主犯孙季和这些家丁杖责三十,丢进大牢关押半个月,并处罚银五百两赔给赵家。”江智挑了挑眉,丢下令牌。
孙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侯夫人一愣,叫道:“侯爷,季儿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您这是去哪儿啊?”
“……”这个蠢妇,难怪儿子会一点脑子都不长,原来都是跟她学的。都到了这个时候,留在这里亲眼看儿子被罚吗,他此时再不走,将来往后东阳侯府还有什么颜面。
孙翱咬着牙,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径自离开了顺天府衙门。
侯夫人看了看儿子,又望了望东阳侯的背影,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孙季还在嚎叫,亲眼看着亲爹亲娘头也不回的离开,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衙门大堂,脸瞬间绿了,哭声也停了下来。
孙季浑身疼痛,又要挨罚,望着满堂的敌人,想挥手挣扎又刚刚断了手,只能色厉内荏的喊道:“我是东阳侯府的小侯爷,尔等岂敢对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