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上……方家军、柳家军……
凤清歌眼中精芒一闪,无数的猜测闪过,最终化作最不可能的一个——谢導,支持的不是宇文埸,而是清王!从一开始,对付父亲和皇上师父,到蛊惑五皇子病变,扶持宇文埸上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清王铺路。
只有这样,这所有混乱的争斗才能解释得通。
她想起前世谢婉柔谋害宫妃,而被宇文埸赐死。之后,谢導暴毙,谢家没落,直觉告诉她,这所有的表象,都或许有另外的解释。
“先不回府,我去看看如霜和轻舞,”凤清歌敛下心思,淡淡出声。
“嗯,”方永安应了一声,调转马车向租住的宅子而去,又将这几日的进程汇报了一遍:“您的这个酒方子酿酒很快,两日来,酿酒匠已经屯了五百坛高淳酒液,至于另外三个方子,也都在试酿。”
“钱庄的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手,我已经去找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
“不急,”凤清歌笑了笑,道:“未来十年内,只要能顺利开起来便行。”
她说过,钱庄会促进金钱的流通,创造更大的价值,是盛世的象征。
总有一天,她会让大夏的每一个州县,都开遍她的钱庄。
方永安听得不由一笑,原本沉痛的心情也轻松了几分,语气带着不解地道:“小姐,您为何要费力做这种营生?”
“为了大夏能有一个人人称颂的盛世,”凤清歌叹息道。
只要自己活着,无论是清王,吴王,还是宇文埸,他们就别想染指皇帝宝座。
这个盛世,将会属于皇帝师父,也会属于他。
方永安不明白钱庄跟盛世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知道,尽管小姐年龄小,却跟凤铉大人一样,有一颗忠君爱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