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前车之覆就在眼前,她承蒙天恩重新来过,背负着家恨与责任,断不能容忍自己也行差踏错!
“师父,我明白了!”凤清歌目光坚定,重重点头。
“明白就好,”成德皇帝欣慰一笑,看她的眼神慈爱而温暖,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朕放心的。”
凤清歌眼底一热,她仰头直视龙颜,眼底有感动更有淡淡的不解与疑问,道:“师父,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她也曾见过成德皇帝与公主皇子们相处的场景,大都是端着君父的样子,就连宫中人人皆知他最宠爱的五公主,其实父女二人相处时也很少有常人眼中的那种父慈子孝的状态。
她只是救过烨王殿下一次,在宫中前前后后来了不到五次,就连收徒和御前弟子的封赏,说到底也还是宇文烨费心替她求来的。
可短短半个月,凤清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位便宜师父对她的提点与宠爱。
为了她责斥了三皇子与淑妃,又训诫了谢婉柔。若不是宇文烨告诉她这些,她恐怕还不知道师父为她做了什么。
“傻孩子,你是朕的收的唯一的徒弟,朕不对你好,收你作甚?”成德皇帝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瓜,指着棋盘道:“乖,好好学棋,朕就你这么一个棋科弟子,你学不好丢的是朕的脸!”
这双眼睛,越仔细看越像凤铉师弟啊。
至于脸,却不大像,应该随她的那位母亲,难怪他第一眼没看出来。
他不清楚师娘凤老夫人为何忍心让这孩子认贼作父,在不知道详情的情况下,自然不好向这孩子吐露原因。
可师父凤蠡何许人也,当年娶师娘时曾应允过安州王氏,求亲书上更是答应师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绝不可能违背承诺,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爬床还生下一个孩子。
凤钦,究竟是不是凤家人还犹未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