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亦点点头,将手里一块纸片递到了苏知雪的手里。
苏知雪疑惑地看着这残破纸片,周围一圈黑灰,似乎是被烧过。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凤仪宫宫外的一处小火堆边捡到的,上面的内容已经有些模糊了。”
李不亦微笑着用扇子戳了戳纸片上的字。
“虽然是毛笔写得,但这些字,你可认得?”
苏知雪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晌,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看不懂,但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中原文字,上面的字体我问过飞鸾阁中数十位长老,似乎是已经没落的蛮族部落所拥有的文字。”
蛮族?
苏知雪仔仔细细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蛮族早就被中原攻打得溃不成军,难道这流樱是……
“流樱是蛮族遗孤?”
“嗯,此时虽然不能肯定,但八成是错不了,若她是回来报仇的,一切疑团就都解开了。”
李不亦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地摇摇头。
“只可惜我们手上现在缺少证据。”
苏知雪将纸片交还给李不亦,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你说,若这一切都和流樱有关,我的药……”
“你的药物没有任何问题,我拿着你的药方去给三四人试过,没有任何一人出现异样,更没有失忆的症状。”
难道那药物是流樱做了手脚?可那时候流樱分明还没有到宫中,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此时在凤仪宫中,流樱正高高兴兴准备着菜肴,等待墨靳煜的到来。
刚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就兴高采烈地迎上前去。
“皇上,您来啦!”
“为何要逼公主簪花。”
墨靳煜带着一身寒气,冷眼看着笑颜如花的流樱。
流樱微微一愣,委屈的撅起嘴巴来。
“皇上这话实在是冤枉我了,我并不知道公主对花粉过敏呀。”
“公主在中途难道不曾告诉过你,她不能去花丛中么?”
流樱这儿还没说话,挨了好几板子的教习嬷嬷就先面目狰狞地跳了出来。
“你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公主在你手上拼命挣扎你还不知道吗!”
“你这老泼妇,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
流樱心里一惊,急忙要去阻止教习嬷嬷说的话。
可这教习嬷嬷似乎相当记仇,恶狠狠地看着她,不顾旁人阻拦,一定要将实情说出口。
“我当时在旁边苦苦求你不要为难公主,公主力气小,争执不过你,旁边的宫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惹怒你,你仗着皇上宠爱,要害公主啊!”
“你闭嘴!”
流樱尖锐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那嬷嬷身子一抖,不甘心地闭上嘴退到一旁去。
“皇上,你想啊,在那种情况下,我也是心急,想要讨的公主喜欢,这才没听见她说什么。”
流樱急忙上前媚眼如丝地搂住了墨靳煜的胳膊,委屈地小声解释。
“皇后缠绵病榻,哪儿有功夫照顾皇子公主,我想着能为她分忧,这才着急了些,皇上看在我这一片真心,就别怪我了吧?”
墨靳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