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帮驻地,东部关押敌人和自家叛徒的地牢外,烛火通明,守卫的黑衣大汉十人一队往来不绝,可以比起大雍皇朝辖下一些官府的监牢还要守卫森严。而在地牢最外层的审讯大厅内,同样五步一烛十步一火,将黑暗阴森的大殿照的人影憧憧。皇甫旭坐在最上首的主座上,左侧是俞城、刘平、赵云、顾清风四人,而右侧则是庞发钱如辉以及沈重夫妇、玉琅嬛,在大厅四周更有数十名帮众站在一旁守卫。至于在众人之间的则是浸满泪水呜咽不出话的叶成康,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在香楼的霸道蛮横,反而在看向皇甫旭众人时露出畏缩和恐惧。皇甫旭在回到星帮后立刻派人将庞发等人请来地牢议事,同时也初步的介绍了一下赵云顾清风两人。庞发等人心里虽然对皇甫旭翻手之间收服这两位高手感到羡慕和心惊,但这些都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毕竟论资历论势力这两人比他们还差得远。关键是皇甫旭抓回来的叶成康是襄平郡守谢广的准女婿,这就让这件事情变得棘手起来,谢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势力,毕竟从另一个层面来郡守代表着大雍朝廷,虽然在渝州乃至周围数州大雍威信和统治已经名存实亡,但单单谢家就有着可以比拟星帮襄平分舵的实力,和他发生冲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庞发一双眼难得的严肃起来,脸上也是紧绷绷的,没想到不过几的时间皇甫旭已经收揽了这么多的高手,这是他这么多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毕竟这些人的武功每个都不次于他甚至更强一筹,实在让他心里失衡的紧。“失算了,真没想到皇甫家的招牌和影响力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皇甫旭一个被发配来的子弟都有这种号召力,那位于中州本州的皇甫家又该是何等的实力滔?招惹这样的人真的好吗?”庞发的心中虽然犹疑了一阵,但终究身不由己,身后的主上让他做什么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毕竟那个人可是渝州有数的先大高手。“罢了,塌了有高个的顶着。就算将来皇甫家算账也未必瞧得上我这个角色,听由命吧。眼下还是先解决谢家的事情。”想到这里,庞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舵主,这个叶成康虽然对您不敬,但终归是谢广的准女婿,咱们就这么把他拿来问罪恐怕会得罪谢广。以属下之见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因为个人恩怨引起两个势力的争斗可就不好了。”这话出来,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变,庞发这是在指责皇甫旭不顾大局滥用舵主权利耍威风,如果传扬出去今后怎么有脸再掌控襄平分舵的实力。皇甫旭坐在主位上笑着摇头,“庞副舵主稍安勿躁。本座蒙帮主提携才在渝州襄平有了一席之地,岂能因为个人恩怨而与谢家交恶?此事其实另有缘由,我们不妨听听这个叶成康怎么。”着,给顾清风使了个眼色。顾清风轻摇折扇笑着点点头,将折扇并拢一指叶成康的哑门穴,淡青色的真气从折扇尖端飞出化作一道残影打向叶成康,瞬间将皇甫旭残留在叶成康哑门穴中的真气击散,只看得在场众人震惊不已。这份真气修为在后境界简直可以浑厚到发指,毕竟真气离体威力递减,只有到了先境界在地元气的辅助下才能不受影响。而这个顾清风明显没有先境界,但这种真气运用和浑厚程度的确让众人又羡又妒,连皇甫旭都在暗中揣测顾清风的武功,这绝不是区区赋异禀便能做到的。而场中央的叶成康嗯啊了一声连忙吐出一口泛白的口水,一脸的轻松,转而看到皇甫旭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又是一紧,刚刚他们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皇甫旭果然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再想到谢广那张有些阴沉的脸,叶成康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把秘密出来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来的震撼,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如果真的被杀人灭口可真的是白死了。“我听不懂你们在什么。赶快把我放了,大不了我让谢伯伯赔你们些银子,如果等他知道我被抓到这,一定会派人来救我的。”话到这里叶成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位皇甫舵主,今我的确喝多了酒,做法有些欠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向你赔罪的。”着一脸期待的看向庞发,毕竟刚刚可是他在一旁声援支持自己,看样子地位又不低,不定能把自己放回去。庞发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将头偏向皇甫旭的方向就要点什么却被皇甫旭挥手阻止。嘿了一声,皇甫旭两手指关节敲击着椅子的扶手,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心机,不错,倒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过我不是谢广,他有顾忌是因为他太在意得失,甚至有些失去寻常的判断能力。不过我不一样,如果你不出自己的秘密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这里是星帮的地牢,里面刑具齐全,想来你会很享受的。这样吧,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就不折磨你了。直接来最后一项,如果你不我就把你阉了,让你叶成康成为叶公公,想来到时候你也没脸再在谢家骗吃骗喝了。”着眼中寒芒一闪,阉人这种事情他可真的想要好好见识见识,公公也不多见,不定将来抽奖系统还会抽一两本太监武功,比如最出名的莲花宝典以及曹正淳的罡童子功,到时候这些武功他练不了但总有人能练。听到皇甫旭的话,叶成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甚至有些失魂落魄,他怕了。就像皇甫旭的话,谢广之所以能容忍他的胡作非为并且肯给他擦屁股,就是因为他太在意自己的秘密了,那是能够改变谢广命运的钥匙,所以谢广不敢赌,因为如果他是个宁死不屈的铁汉,那么一旦动强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事实上,叶成康很清楚自己,他不过是个长得英俊些的无赖罢了,如果不是谢广找到他,可能现在他正跟村里的寡妇东搞西搞呢。他是最怕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