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颈动脉离断,断端整齐,与现场的玻璃碎片相吻合,初步鉴定为玻璃碎片划伤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是一起意外事故。”
不,不是意外,是谋杀!是谋杀!
她已经声嘶力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拼尽全力留下了可靠的证据,只要仔细尸检一定会发现疑点,她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人杀害的。
可是,她微弱的就像随时都会消散的空气,没有人听得见她,更没有人会发现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沈良将她的尸体缝合后放进冷冻库,在尸检报告上签字盖章,关闭了现场的摄像机与电源。
当沈良转身离开时,他嘴角那丝得逞的冷笑如同刀子戳着她的心窝,那个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最后却成了杀害她的刽子手。
恨意和不甘如同潮水,汹涌激荡,无法平息。
屋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门外脚步声渐远,只剩下冷冻机的运转声空洞阴森,言卿飘在空中的魂魄,形态也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浅淡
难道这一生就要这样遗憾退场了吗?明明明明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穿透了言卿的耳膜,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她觉得很吵,吵到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一具白纸糊成的纸人猝不及防的撞进眼底,她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水来。